一辈子做个富贵闲人挺好的。
有这个心思,自然不怎么在意后院的人争斗,看不起她出身也没用,正妻就是正妻。
赵拓要是没疯,就不能叫她下堂去。
何况,后院不过六个通房,就有好几股势力。
显见,新来的两个是一股子。胡姑娘和宋姑娘是一股子。王氏与温氏单独自成一派。
她们自己斗就要消耗多少,何苦管?
又过了几日,庄家来人说是给四姑娘请安的。
实际上,就是说说二姑娘的事。
“二姑爷来了几次,都没见着。官人和大娘子对他是很客气的。未曾指责一句。终于是是昨日的时候,二姑爷跪下说了实话。”
先前贺家只说是病,不肯说庄知薇是被那个方小娘退小产了的。
庄家也不提这件事。
“想必官人气坏了。”庄皎皎道。
“是啊,官人当时就砸了茶碗。痛骂二姑爷。还是大娘子拦着才没打。官人当即就痛骂说贺家家风不正,贺洪渊宠妾灭妻,纵容妾室残害主母。当即就要写了状子去开封府告贺家。二姑爷是吓坏了,忙求告起来。说是一时想错了。说二姑娘没了孩子,他心痛至极,也是怕岳父不依,故而瞒着。”
“什么人品。”指月翻白眼。
来的婆子一笑:“可说是呢,大娘子当即冷笑说这要不是看出来,庄家姑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贺家都没人知道。”
“贺洪渊满脸羞红,只说也不是没有打算。日后再不亲近那方小娘了。
但是官人咬死了要和离。”
“想来,贺洪渊是不愿意?”庄皎皎问。
“他自然不愿意,于是只能许愿。大娘子便提起二姑娘过门后种种委屈。说他如今屋里七八个人,更不缺给他生孩子的。”婆子笑起来。
“这么一点,二姑爷自然懂了。
就说回去就分开住。更是说了将那方小娘送走。孩子就是二姑娘的。”
“爹爹应了?”庄皎皎问。
“那自然也没有,不过二姑娘住了这些时候,也不能再住了。”婆子叹气。
“那我知道了。你先去吃一盏茶再回去,跟爹爹和大娘子说我很好。府里也都好。”
“今儿来,还有个话想问四姑娘。”婆子有些尴尬。
“我知道,你是说端午那天府里来人的事?这是好事,官家盼着宗室兴盛。所以各家都有。我这里添了两个。都是品貌俱佳的好姑娘。叫爹爹和大娘子都放心。”
这意思,就是她还能稳住。
这种事,肯定第一时间就传开了,自然瞒不住。
“是,那奴就放心了。”婆子笑着应了一下,跟着出去喝茶了。
“二姐姐真是图什么呢?”庄皎皎摇头,此时越发看不上这贺洪渊了。
要么就好好过,不要论感情,像她跟赵拓。
要么就清净些如冯家对庄照晚那样。
纵然规矩多,但是冯光运屋里干净啊。
一边叫妾室怀孕,一边有七八个妾室,一边还要与嫡妻讲感情。
好吧,固然是古人都这样,可妾室都骑在脖子上了,还不觉悟?
说实话这是庄家还有人肯给她做主,要是没有呢?
庄知薇一个庶出的女儿,不也就是因此被贺家主母嫌弃么?
要是没有人管她,怕是没几年就要被磋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