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换个衣服就去吧。”庄皎皎道。
换了一身精致的白底红花褙子,里面就不换了,也是刚起来穿上的。
头发上多加了一点点缀,戴上耳环就去了。
正院里,王妃坐着,二娘子还没到。
庄皎皎是过后院门的时候遇见了五娘子,就与小李氏一起去。
请安后坐下,王妃笑了笑:“有些事,难免要叫你们来。你们也不要心急,你们二嫂子那事情多,自然是来得慢。”
这话多少带着一些挑拨,但是又没那么强烈。
倒是叫人听着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王妃无子无宠还能掌握后院权柄,也不光是因为身份,自然有她的本事。
起码,如今还是压着二房一头的。
当然,王爷纵然疼爱二郎君,可惜也不管后院事。
不然这管家的事,就该落在吴氏手里了。
今日来,庄皎皎是不知什么事,不过看小李氏的样子,她也不知道。
很快,吴氏就到了,笑着请安之后。又是庄皎皎和小李氏给她见礼。
“王妃叫我们来,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吴氏问道。
“算不得多要紧。”王妃笑了笑:“眼下宫中和府里都没什么事,我不也就该处理一些事。要入冬了,今年各处都有变化,自然我也该多费心。”
王妃笑盈盈的:“六郎媳妇新进门,还有五郎媳妇。”
她把庄皎皎说在前,是因庄皎皎是原配。
而小李氏,毕竟继室。
“原本也不必惊动你们,只不过,这后头做事情的管事的,婆子,总有那么几个不省心。这针线布匹的吴婆子,是你本家吧?原本也好好的,只是这月余,竟不知如何了,吃酒赌钱。竟是糊涂的推到了烛台,昨夜里将官家赏赐下来的几匹绢花绫烧了。”
“那是今年夏天时候官家赏赐,原本是说颜色不适合夏天,我就一直放着,正说过年时候,给你们几个做衣裳。那是好东西,上用的。如今这一来,损毁了官家赏赐,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吴氏脸色一下就变了:“怎会如此?”
“这我就不知,我昨夜就叫人拿下了那婆子,只管问一问。可她吃酒多了,一时说不出个结果,这会子,想必她醒了,就叫进来。”
王妃摆摆手,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虽说,王妃管着家,不叫儿媳妇们伸手,可明着说是说不过去的。
都是明媒正娶,吴氏还是嫡长媳,就算是她自己不能管家,她的陪嫁想在府中找个合适差事也不是不能。
只是一直进不了中心,这吴婆子也是今年春日里,才好不容易进了针线房的。
也确实,这是她本家,不过是远了几辈,可那也是忠心的。
如今出了这事,她整个人都要气死了。
这里头,要说没有猫腻,谁也不信,可损毁御赐之物是什么罪过?
吴氏此时脑子里暴风一般旋转着。
很快,吴婆子就被带进来了,她昨夜确实是喝多了,此时面色蜡黄,又听闻自己做了糊涂事,整个人吓得筛糠一样。
哪里还像是往常那个机智的吴婆子?
见了吴氏就哭:“大娘子救命啊大娘子救命啊!”
这府上,大家凑一起的时候,为区别也为亲近,就会说二房的吴氏是二娘子,意思就是说,这是二房的主母。
而单独时候,在自己这里,就是叫大娘子。
不然你一声大娘子,这屋里几个人都可以应。
可这吴婆子此时来就叫大娘子,可见慌乱,也可见是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