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福威镖局跟这一带的好汉们多少都有关系,逢年过节都有孝敬,平常他们也不会动我们镖局的货。
但是,价值十几万两的货,足够一些贪心之辈不顾江湖道义了。
这样,您尽快把货买齐了,越快越好,然后我们就立刻动身回魔都,晚了我怕会出事儿。”
“那好,我抓紧时间进货,回程的事情就全仰仗贵镖局了。”
“我们接了您这次的镖,护您周全是应该的,不用客气。”
赵大贵与张猛谈过一席话后,这才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便加快收购生丝的步伐,就是价格上浮一些,也不去过于计较。
湖州到魔都一带,只有两三百里路程,因为来往商船颇多,水匪也不少,船只被人抢劫的事情时有发生。
历史上刘镛那样小规模贩卖生丝,花数百文钱租个小船摇橹到上海,一艘船只装八十到一百包生丝,总共不到六吨,很不显眼,上规模的水匪不知底细,就不会下手抢劫。
赵大贵上次过来购买生丝,有福威镖局的人护送,而且又是第一次过来买生丝,水匪也不知道船上货物值多少钱,所以并没有出什么事情。
但是,他这回再次过来,前一次买货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而且这次的规模又这么大,几乎要把湖州的库存都要弄个底朝天,动静太大,暴利之下自然有铤而走险之辈。
赵大贵想通这个关节,便在三天之内就将剩余的五百多包生丝买齐了,才跟张猛张镖头商量好,要赶快回魔都去。
于是,生丝买齐之后的第二天清晨,赵大贵和张猛等就把商行伙计和镖局趟子手们叫起,立刻上船回魔都去。
赵大贵到湖州所租的还是上一次来的时候用的船,属于一百五十吨到二百吨的较大型楼船,有点像现代电影电视里出现的画舫,就是船甲板上还有两层楼高的木楼的那种,可以装载近百吨货物和六七十人。
这种船,用来航海是不行的,就是补给品也要占很大的空间,但是在江河上航行数天,倒是没问题。
众人上船,立刻抛锚离开,从湖州顺流而下,到魔都也就是一天半的路程,只要沿路的好汉们没反应过来,还是能不动刀兵,顺利回到魔都的。
只是,白天还没事儿,到了入夜之后,执勤的趟子手就过来报告,说在后面遇到三艘可疑的船只,似乎在跟踪而来。
张猛不敢大意,出去探看一番,回来之后就一脸的严肃,让人把睡着了的趟子手们都一个个悄悄叫醒,拿上武器。
“赵老爷,这恐怕是那话来了。这样,您和掌柜们待在船楼里不要出来,自己小心,在我们镖局将敌人打退之前就千万不要乱跑。”
“这个我醒得,不会拖了镖局的后腿。还望张镖头和镖局的各位小心一点,莫要伤着了。
如果真有伤亡,我们大贵商行也必然也有一份抚恤。”赵大贵点点头说道。
张猛似乎有些诧异,但并不说什么话,跟赵大贵拱一拱手后,就带着趟子手们抹黑出去,在船舷后躲藏起来。
赵大贵左右一看,谢掌柜和几名伙计瑟瑟发抖,看来都没见过这种阵仗,恐怕是指望不上了。
“我房间里有两口箱子,大家伙儿帮帮忙,一起抬到外面来吧。”赵大贵想了想,跟几个人说道。
同时,赵大贵心中意念一动,一层层灵金从身体里冒出来,将脖子以下的身体各部位都包裹住,只是因为是在衣服底下出来的,别人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