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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冲上去的范淼只顾了重拳攻击戴军，一不小心露出小腹的空档，被一脚踹在肚子上，身体弹起来，双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还来不及起身，戴军右脚一晃，砰一声踢在他下巴上，范淼头猛地一仰，一口唾沫含着血迹直喷出来。

范淼不管不顾，狠狠抱住戴军小腿，一把把戴军掀起来。戴军左腿连踢，在范淼背上、胳膊上接连踢了四五脚，才摆脱这次纠缠，跳起来后退两步，准备再次进攻。但没等他身体站稳，范淼就怒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矮身冲过来，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记头槌。

戴军右脚后撤，左脚小腿猛弹，蹬在范淼面门，两股殷红的鲜血，顺着鼻孔向下直淌。范淼血都不擦一把，双手一撑地面，顺势一个扫堂腿，直取戴军下三路。戴军再向后退，范淼这才趁机跳起来，也不休整观察，直接朝戴军扑了过去，劈头盖脸砸过去。戴军左闪右避，突然觑个破绽，一个直拳闷在范淼脸上，趁范淼脑袋一仰的工夫儿，腰部一拧，插进范淼双腿之间的空当，砰砰两脚题中范淼双腿。

范淼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当时倒地。但他不管不顾，在地上一滚就翻起来，再度合身扑上。

“砰！”

戴军一脚把范淼踹躺下了。范淼翻起身来就冲。

“砰！”

戴军一个劈腿砸范淼头上了，范淼晃晃脑袋又冲上来了。

“砰！”

戴军一记勾拳轰在范淼腹部，范淼腰弓了虾米，低头就抱住戴军后腰，死命向后猛推。

这时候的范淼，脸上身上都不知道中了多少下重击，一张娃娃脸已经完全变形，脸也肿了，眼角也开了，嘴唇又青又紫，鼻子里的血，头发上的汗，脸上的尘土搅和在一起，血迹斑斑，十分可怖。但他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被打倒，跳起来，被击中，晃一晃，闷着脑袋无休无止地对戴军发起一次又一次冲击。

“你特么学没学过啊，是不是练搏击的啊！”刘达大声喊起来，“这是比武来了还是挨打来了？趁早回家抱孩子……”

话没说完，萧峰冷冷看他一眼，刘达一哆嗦，竟然再也说不下去。

台下，张辉几个人也是面色难看，张辉忽然喊道：“小范儿别打了，咱么认……”

话音未落，刚刚被一个肘击砸在背上的范淼，嘴巴一张猛吐一口带血的唾沫，怒吼一声：“不认！”抱着戴军的后腰，脑袋死死顶住他小腹，死命向后猛推，一直把戴军顶到擂台边上。戴军双手双拳雨点般落在他背上，随即一个膝撞，把范淼顶翻在地。但范淼怒吼一声，竟然当场翻起来，脸色狰狞地冲向戴军。

毕晶都不忍心看下去了。戴军每一次重拳砸中范淼，每一脚踢中范淼，毕晶都觉得是打在自己身上。但看着范淼一次次被击倒，又一次次跳起来，毕晶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萧哥，你……”毕晶低声喊了一句，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让萧峰出手？让他阻止这场注定无望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