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这里,做完了自己手头的事,就有奴仆来回话:“老太爷,大老爷今儿又歇在了李姨娘那了。”
“嗯。”韩成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盯着汤药就好了,不必每日回复。”韩成摆手,这回径自起身,要去歇着了。
男仆低头应了是,并无什么神色,只是执行罢了。
一夜无话。
中秋过后,裴珩府上又接连宴客两日。
这之后,似乎是临京城里的贵族们也累了一般,很是安生了几日。
不过面上是安生了,私底下,竟有了不好的传言。
连翘素来是个脾气暴躁的,这会子就夹着风暴进了内室:“姑娘,他们太可恶了!竟敢乱说您的坏话。”
“嗯?又谁作死?你气成这样?”宁芝丢下书,好奇一问。
“飞刃叫人去查了!他们居然说是因为姑娘你嫉妒,不肯叫二殿下纳了姒婳,才逼着二殿下让姒婳去伺候韩大人了!”
连翘当时是跟着的,自然知道事情不是这样,故而更是生气了。
“总是有人作死。”宁芝起身,轻叹一声:“有什么好气的?等查清楚了,还回去就是了。”
“姑娘,该不是又是那彭筱?”半夏端茶问。
“呵呵,谁知道呢,总是做些小动作,我很烦啊。”宁芝接了茶,轻笑:“真的是很烦啊。”
“姑娘……”半夏看过去,心说姑娘这是生气了。
姑娘生气,有时候并不会真的有怒气,她只是笑。
“是啊,能不生气么。不急,我倒是看看,彭筱是不是想死,要是想,我该送她一程!”宁芝哼了一声,坐回去喝茶。
等伺候她用膳去了,半夏才拉着连翘:“你说,这该不是那姒婳自己说出去的?”
“她敢!”连翘瞪眼:“要是她,我亲自去扇她一顿嘴巴子!”
“你冲动什么!”半夏皱眉:“我们与一个青楼妓子计较,不是抬举了她?要真是她,才是不好呢。”
这不是拉姑娘的脸面?
姑娘是计较还是不计较呢?
“那如何办呢?”连翘也跟着皱眉了:“她都已经伺候韩大公子了,还想如何啊?”
“我也不过是怀疑,这不是还得等飞刃大人么?你不要冲动,姑娘不高兴,你就别提起了。”半夏拉连翘。
连翘打小习武,这心思上就不如她和白芷看的通透。
只是脾气暴躁,可很多时候,不是你有武艺就够的。
好在,她们几个一道长大的,连翘也很是听白芷和半夏的话。
“不必着急,姑娘是不爱与这些人缠斗的。真是个作死,姑娘肯定下狠手。”半夏道。
姑娘心里有事,可绝不是与这些个长舌妇争这些长短。
她都不屑在这些事上费神。所以无事则已,有事,肯定是快刀斩乱麻。
狠也好,狠一点,以后也少几个作死的不是?
“你别犯愁,姑娘以后要是过门了,事情更多。彭家不好相与,那韩佩鸳也是个满心算计的。何况以后还不知有什么人。哪里事事都是你打一顿能好呢?”半夏安慰连翘。
毕竟,就算是贴身的奴婢们知道自家主子想做的事多,可与二殿下定亲,日后是要成亲的。
而彭筱,韩佩鸳就在那,哪里又是能多得开的?
“知道了,我给姑娘准备东西去,一会姑娘要午睡的。”连翘撅嘴,很是不高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