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里,气氛不是很好。
贺秋云的母亲,贺将军的嫡妻杨氏皱眉:“就这么巧?咱们才回来,她就出事了?这件事,只怕是复杂呢。”
言下之意,是怀疑根本就是宁家做鬼。
“不见得。”老太太淡淡:“宁家不会做这个事,就算是这位九姑娘不喜云儿,也不至于这么做。只怕是背后有人希望我们与宁家反目。你们也不要用这些小儿女的事衡量大事。毕竟宁家和贺家,都是手里有兵权的。要是闹翻了,那不是小事情。”
与这个想必,儿女情长算什么呢?
杨氏点头应是,心里却还是有点怀疑。
“大嫂也不要武断。要知道还有彭家呢。彭家那位姑娘,和殿下关系可不好。指不定就是彭家的心思呢?”二夫人兰氏道。
杨氏点头:“不管是谁,如今屎盆子扣在咱们这里了。真是晦气。”
“没做就是没做,这里这是临京,想栽赃,那也得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来的。宁九姑娘固然身份尊贵,可说到底,如今还是臣女。想这么就坑了贺家,那是不能够的。”兰氏轻声细语,不是很担心。
“老二家的说的对,不必担心。只看宁家至今没有问罪的意思,就该知道宁家也不蠢。”老太太道。
“只是,宁家不问,我们不能不说。我明儿上个折子吧。”贺老太太道。
她不能亲自去宁家,那显得太没身份。
可是上折子是可以的,她有这个资格。
于是,次日里,贺家老太太的折子就送到了建文帝手里。
老太太声泪俱下,求建文帝做主,一是为有人陷害贺家。二是为有人挑拨贺家与宁家的关系。
既说明自己家的清白,又不动声色的与宁家拉了一下关系。
建文帝当朝将这折子拿出来,带着安抚的意思道:“禄国公你看,朕也不信这是贺家的手笔。”
“陛下英明,臣也觉得这是有心人的挑唆。比如不是贺家做的。”宁则礼笑了笑:“竟是不知谁这么大胆子,要谋害未来的二皇子妃,还要拉着贺家宁家下水。只怕是所图不小。”
“虽然宁九姑娘只是宁家一个小丫头,可是一旦她出事了,便不是轻易换了皇子妃的事了。宁家势必不会不管,要是真的与贺家闹起来了,那可是动摇国本的事啊!这背后之人,着实是阴险狠毒。”宁家一派的臣子道。
“正是,宁家贺家,都是有军功的人家,至今都驻守前线,陛下定要查清楚此事,给宁家贺家一个交代啊。不然真是令臣子寒心,叫百姓生气啊。”
这是韩家一派的官员。
口口声声说的是宁家贺家,可这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更是要挟陛下的意思。
宁则礼并不理会。
上头,建文帝显然也明白这个,也没说什么。
太子起身道:“兹事体大,确实要好好查。不如这事,就叫珩儿好好彻查,国公以为如何?芝芝出事,孤王很是担忧,那孩子吓着没有?”
“多谢太子殿下,芝芝倒也还好,臣也觉得,二殿下彻查极好。那臣就多谢太子殿下,拜托二殿下了。”宁则礼道。
“国公不必多礼,本殿该做的。”裴珩道。
“既然这样,就散了吧。传朕的旨意,宁九姑娘受委屈了,赏她。”建文帝巴不得就这么结果了,他是最不想叫宁家和贺家闹起来的。
更是满意宁则礼的‘知趣’,于是散朝,留了禄国公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