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无奈叹气,他觉得这段时间他已经变成宁芝的奶娘了。
还任性皇子呢,对她任性的时间真是太有限了。
裴珩拉不起宁芝来,只好抽了自己的胳膊,然后直接将自己的被子拉开将她裹住。
虽然已经是五月里了,但是这里是野外,又只有帐篷,夜里是冷的。
裴珩的被子够大,裹着两个人也不是问题。
而且,裴珩本身还对宁芝有的那点心思,都被昨天一句话打消了,所以如今,只是挨着小丫头睡觉而已,单纯的不得了。
此时临京城中,很是寂静。
陛下前两日带人在苏子河边举行了龙舟赛,这一年的头魁被韩佩奇得了。还得了陛下赏赐的一个小鼎,镶嵌着珠宝,也是个好东西。
韩佩奇很是激动的感谢过。
苏子河边呆了一日之后,陛下就带着文武众人去了清风观。
清风观足够大,所以容纳这许多人也是可以的,只是没有那么多馆舍,许多人就要住外头了。
这也不稀奇,毕竟守护陛下的禁卫军也都在山下住着呢。
因为清风观远离城市中心,所以临京城里的驻军重心全部都在这头。
赵瑞带着的步兵营的人马八成都在这附近。
毕竟是陛下出行,之前还一直遇刺呢,这要是出事了还得了?
太子也随行,裴霖自然是当仁不让了。
也有没来的。比如宁则礼。他病着,就没来。
太子等人都表示理解,不仅没有说什么,还赏赐了一个御厨去了宁家,就专门为了调理宁则礼的身体。
宁则礼瘦了很多,精神虽然还在,但是吃不下睡不着,身子是不大好了。
因为陛下出去也要走好几日,所以宁则礼也想出城走走。
于是就带着人去了一处别院。
临京城临海,宁家的有一处别院就是靠近海边的一处地方。宁则礼去的就是这里。
这时候,宁菘还没回京,他得先去接了妻儿才好回去。所以这时候的宁家除了宁则礼之外,没有其他宁家人了。
于是宁则礼只带着两个幕僚以及几个小厮伺候,忠叔都没有带。
主要是没有人想到在临京城也会出事。
而事情出了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晚了。
那是宁芝到了左州的第一天夜里,她都已经睡着了,忽然惊醒。
这一夜,裴珩没来与她一道睡,裴珩多日不在,累积的公务连夜都要处理的。太晚了就没来。
宁芝坐在踏上,半天想不起梦里的情形,只是心慌的不行。
叫了半夏进来,她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姑娘您做噩梦了?”半夏看着宁芝脸色苍白问。
“不记得了,我觉得要出什么事……还能有什么事呢?”宁芝抓着胸口的衣裳,眉头皱着:“不能再出事了。”
“姑娘不要吓唬自己,不会有事的,上天庇护,宁家一定不会再有事了。”半夏也知道这些时候姑娘是吓着了,忙哄着。
“嗯,应该是吧。”宁芝应和着,却想是不是宁蕴受伤了?叫人去看看吧。
“姑娘先躺下吧,什么事天亮再说?”半夏道。
宁芝嗯了一声,想不也不能太盯着宁蕴了,蕴儿大了。就闭上眼,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