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被海盗劫持了,她与自己的四个丫头全都不见了。别院里只逃出两个老奴,其他尽数殒命。”裴珩淡淡,眼中带着冷意。
“殿下……是怀疑彭筱么?”这倒是也有些道理,但是显然不太可能啊。
“不,本殿倒是不信彭二有这个本事。不过,接连两家出事,临京驻军毫无察觉。到底是因为离得远呢?还是因为有人授意呢?”裴珩眼神幽深:“赵瑞主管临京步兵营,不过也不好说他手下全都是忠心的。”
“殿下怀疑临京有奸细?”上官纪一惊。
“奸细说不上,只能说,这个人厉害,收买了些人吧。”
这是常理,宁则礼去别院修养又不是偷偷去的。他那般的身份,步兵营的人怎么可能会放任不管?
就算是宁家没有要求,他们也应该会护持,毕竟如果出事了,他们难辞其咎。
可偏没有人。
单纯一句因为全都在清风观附近,只怕是说不过去。
“你还记得父皇有多少年不曾去过苏子河了么?什么龙舟赛,本殿都觉得无聊的东西,父皇就感兴趣了?”
偏从苏子河又去了清风观!偏就呆着这么久,偏还出事了!
“殿下也觉得,是皇孙殿下撺掇陛下?”上官纪沉吟:“若真是如此,皇孙殿下可真是……”
其心可诛啊!只是这话,上官纪不好说。
裴珩冷笑:“在外流落了二十几年,一回来就盯着皇位?可真是好魄力啊!”
“殿下预备如何?”上官纪也愤慨。
他也好,还是苏睦之类的跟着裴珩一到长大的几个人都是一样的。
不管是擅长文还是擅长武,都知道殿下以后该是如何走。
如今,没有人能接手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皇孙。
何况,他还是个搅风搅雨不安生的。
“不必着急!宁则礼已经过世了。宁家只要不动,他也没法子。如今没有证据,先查吧。传话给苏睦,叫他全力配合宁芝。再给本殿修书一份。告诉大哥,宁则礼死后当有哀荣。”
宁渊都死后追封了护国公,宁则礼不能没有。
可他又该如何册封,却也是难题一个。
“好好替本殿盯着左州。”裴珩冷笑:“渭北能有人叛变,左州也未见得不会。如果这件事与彭家也有关系,就不好说这左州的将军是真的投靠本殿,还是假的了。”
彭筱消失的太过离奇,所以裴珩不得不怀疑。
虽然彭筱一定没有这个本事,但是也许她参合过呢?
“是,属下一定好好查。,”上官纪不敢怠慢,如果有了奸细,那是很严重的问题。
渭北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不过,他还是很震惊殿下的沉着冷静,他本以为,殿下就跟着九姑娘回临京了呢。
“传话给渭北宁蕴,不要辜负了他祖爷爷的期待,不要乱,稳住战局。就算是缺席了丧礼也不辱没宁则礼一辈子。”裴珩道。
芝芝不知道是不是传话了,不管是不是,他都还想再传一次。
就当是为了芝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