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个时辰左右,才喝了药进了帐子。
裴珩人就睡得熟,宁芝没去吵他。
就在一边的小榻上躺下来,也没脱衣裳,就解开了外衣的带子,解开头发睡了。
早起,裴珩准时睁眼,一睁眼就觉得小腿很疼。
动了动,扭头就看见了小它上睡得不太规矩的宁芝。
他皱眉,心就觉得密密匝匝的有点疼。这傻姑娘。
想起昨日她脆弱的问他会不会离开的样子,裴珩慢慢坐起来。
卷起裤腿,按了按伤处,见没什么事,就放心下地。
走到了小塌边,低头看宁芝。
、她躺着的地方,正是帐篷窗户对着的地方,阳光顺着帐篷的边进来,罩着她一张小脸,美丽又天真。
裴珩亲了她一下,然后拎着衣裳出了帐篷。
他是不想吵她睡觉,可惜这里毕竟是军营。很快宁芝就被吵醒了。
再寻觅时候,裴珩已经再次去了杏树镇。
“姑娘不必着急,殿下走的时候说了,今日可能无战事,他只是去城墙巡视。”李执道。
“哦对了,殿下问了属下,说为何不见秦毓,属下说他回京去了。”李执道。
宁芝点头:“好。”
宁芝笑了笑:“果然安逸就要生病,我这忙了这么会,感冒自己就好了。”
果然今日一起来就神清气爽了。
李执几个都笑了。
宁芝吃过了早膳,也不肯做米虫,自然是带着连翘投身于伤病帐篷。
她做这个已经得心应手,就算是几个月不做,却依旧熟练。
甚至已经能做简单的扎针止血,或者死缝合了。
是的,缝合。
因为有的人伤口创面太大的时候,确实是需要缝合的。
但是这毕竟是古代,没有现代那些先进的技术以及工具,所以缝合用的……就是针线。
酒泡过而已。
这不是宁芝的发明,而是本来就有的,但是这里的很少接受这个治疗方式。
基本上不是止不住的话,他们不会接受自己身上被缝针的。
而宁芝改进了一点点,就是把平滑的针改成了长一点,弯一点的针罢了。
一进去伤兵帐篷,就没有时间概念了。
宁芝忙的觉得自己饿得不行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
一开始谁都不敢叫她做什么,可是她几次三番做下来,军医们也就习惯了。
他们自己忙起来也是不记得有吃饭这回事的,久而久之,也就忘记了宁芝等姑娘们需要吃饭。
纵然这都是去年的习惯了,可今日宁芝一来,似乎默认就又恢复了。
毕竟军医还是那一批,大家都熟悉了。
于是,裴珩派人来叫宁芝回去的时候,得知她饿着,脸色很是难看。
不过,宁芝还是忍着饿,先给他换药。然后才吃。
接连三日没有战事,裴珩的伤口也已经好了七八成。宁芝在不必担心他必须上战场崩开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