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话像是一道闪电劈在清秀女子尘封的心里,她一脸震撼的望着楚天,似乎想看看这是一个什么人,竟然能识别出她真实身份,要知道,五年了,苏破北这名字早被人淡去,只剩下马无花!
“你究竟是什么人?”
清秀女子死死盯着楚天:“你怎么知道我身份?”
楚天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轻笑着回道:“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呵,重要的是你还活着,不过我也不知怎么向苏天下交待,本来是帮他灭掉马贼报女儿之仇,谁知他女儿却跟马贼头子缠绵悱恻!”
听到苏天下三个字,清秀女子脸色巨变。
停缓片刻,楚天意味深长的补充:“还生下两个孩子,别说你是被迫的,你要死没人能阻拦你,更不可能生下孩子;也不要说你卧薪尝胆想报仇,五年了,我就不信你一个杀他机会都没有。”
“他没死,答案只有一个!”
“你爱上他了,习惯他了!”
“所以你忘记了仇恨,忘记死去的未婚夫和家人!”
这番话像刀子似的割着清秀女子心脏,门缝中灌入进来的凛冽冷风从苏破北的鼻腔进入她的呼吸道,继而冲入了肺里面,这种骤然的刺激让她身体已然开始发作的心痛稍稍减轻,她一脸凄然:
“你究竟是什么人?是我父亲派你们来的?”
楚天懒散的靠在椅子上,语气平缓回道:“我叫楚天,是不是你父亲派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把马贼全部消灭,苏四小姐,收拾下东西吧,我让人把你送回成都,让你们苏家一家团聚!”
苏破北毫不犹豫的摇摇头,一脸苦笑的回道:
“你竟然知道我是无耻的女人,那就一刀把我杀了!”
“何必送我回去,让我父亲和苏家蒙羞呢?”
随后她稍微思虑一下,把左边一个四岁多的孩子推出来:“你竟然跟我父亲有点关系,那我就麻烦你把这孩子带回苏家,告诉我父亲,这孩子是干净的,是我和未婚夫的种,希望他能帮忙抚养。”
楚天望着这个女人,梨花带雨格外妩媚。
聪慧的楚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语气变得缓和起来,淡淡开口:“你是因为当时肚子里有你未婚夫的孩子才委曲求全?而且为了他能够安全长大,所以这五年才尽力讨取马彪悍欢心?”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刚才倒是错怪你了!”
苏破北脸上闪过一抹凄然之笑,拉出两个孩子幽幽回道:“无论如何我都是委身贼人,我再也回不去成都再也不能见我父亲,因为相对于我五年的经历,他们情愿我死了,那不会抹黑苏家。”
眼泪在眼里打转,无所谓伤心不伤心,回忆也好,现实也罢,只是原本以为早就已经如死灰的心每次想到未婚夫却都不争气地跳动起来,在心底掀开的涟漪她阻止不了,越是如此她就越痛。
越是痛疼,越是需要麻醉。
楚天站起身来,望着苏破北道:“行!我答应你!”
“告诉我马彪悍在哪?你的彻骨之仇,我替你报!”
苏破北听到楚天肯答应带孩子回成都,于是呼出一口长气,随后轻轻回道:“马彪悍带着两百马贼押送批毒品去市区了,估计明天早上会回来,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让我亲自杀了他!”
楚天点点头:“好!我会给你机会!”
随后他又望着她右边孩子:“这个娃你打算怎么办?”
苏破北声音冰冷无情:“我有分寸!”
楚天点点头,转身向外面走去:“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营帐外面,正响彻着战天翔毫无感情的声音,阴冷的就像掠过草原的寒风:“让这些跪在地上,不敢反抗的家伙,全部到那边去挖坑,挖一个大一点的,深一点的坑!”
“谁胆敢反抗,就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