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天睡回笼觉都是以一个小时为顶,而且睡觉的时候她更是警醒不过的,但今日,她却感到和往常睡醒时,大大的不同,这时,她的听觉才仿佛恢复了过来,感觉到周围一种相反的动静。
她清楚的听见,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流入农庄的泉水叮咚,还有午风吹动树叶的沙沙,但这种反常的动静忽然让她感到了难言的心悸,自己不是睡在郊外农庄吗?为什么没其它的声音存在?
为什么没有同伴的欢笑低语声?
为什么没有看门狼狗的欢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悸的感觉从心灵深处,传达到四肢百骸,风从窗户的缝隙吹了进来,断水结衣蓦然感到,这荒野般的寂静,是那样的可怕,她忽然坐起身来,向门外连声喊了几句:“川子,川子、、、、”
没有人回应!连狗都没有叫!
好像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了呢?
一头雾水,她拿起放在身边的武士刀,仿佛找回了强大的能量和信心一般,有几分摇摆的从屋子里走出,随着房门打开,耀眼的阳光晃得眼睛一时间不能睁开,她眯着眼睛,渐渐的适应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之间,她那双美丽至极的眼睛猛地凝定、睁大至极限,明艳精致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惊诧,在这一瞬间也成为了定格,东瀛的天空是那样的清静,白云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镶了一层金边。
不远处的樱花树随风飘舞,就如无数只粉蝶在挥动着翅膀,门口的小草正吐着嫩绿,地毯一般向远山延伸,嫩黄的菊花灿烂绽放着,并迎风摇曳,这一切景致看上去是那样的静,又是那样的美。
但在这静美之间,却有着难以言表的诡异。
是的,是诡异!
除了她和农庄以及周围景物,其它开来的车辆、看门的狼狗,屋檐下的鹦鹉,还有四处戒备的断水忍者,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似的,全都消失无踪了,消失的就如,曾经的记忆仿佛是虚幻!
“人呢、、、”
断水结衣不能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击中了她,她觉得这场面怎么跟美国丧尸电视剧那么相似,一觉起来就物是人非了,她忍不住喊叫起来:“人呢?”
“都给我出来!川子,楚子!出来啊!”
她冲到农庄院内,不断的转动身躯呼喊。
断水结衣虽然赌术过人、身手也不错,但她终究是一个女人,面对这诡异现象不由生出一丝慌乱,那种感觉就像是小孩午睡醒来不见母亲在旁,她惶急的叫喊声,在这农庄之中,激荡回响。
但没有人应答她。
断水结衣忽然觉得,在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瞅着自己呢,那双眼睛跟梦中的眸光,竟是如此的相似,那目光,冷酷、血腥、暴虐,但奇迹般的,还有一抹温柔,她循着感觉猛然回头。
正见、、正见楚天靠在樱花树下向自己轻笑。
落英缤纷,白衣少年拈花一笑:
“结衣,别怕,我在这呢。”
断水结衣身躯一震,没有丝毫的敌意:
“楚天,是你吗?”
恍如隔梦,孤独无助得一见人,断水结衣慌乱的心竟然变得踏实,手中武士刀也随之低垂,甚至身子有一种前倾拥抱的态势,躲藏在暗中的幽幽微微皱眉,捏着手中一包药粉,出声低骂一句:
靠,本小姐累死累活,却给这小子捡到泡妞的机会。
在她脚边,是数十名昏睡的断水忍者,还有几具割喉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