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任何一具是小姐和何灵燕的。”

楚天眼睛微微眯起：“那就是她有可能没死？”

姜忠思虑了一会，出声接过话题：“可以这么说，毕竟她跟唐小姐的情况一样，尸体里面没有她的残肢断臂，海面上也没见到她尸体，两者结合，她活着的可能性很大，但人在哪也不知道。”

“我们现在也没精力注意她。”

楚天站了起来，语气变得玩味：“如果何灵燕还活着的话，那事情就变得有意思了，根据我的可靠情报，唐小姐是游轮爆炸之前跳入海里，并没有其她人跟着入海，她是最后一个逃命的人。”

姜忠是一个聪明人，他立刻捕捉到楚天的意思，身躯微微僵直：“少帅，你的意思是何灵燕是在小姐逃生之前跑路的？这怎么可能呢？她一向对小姐忠心耿耿，又怎会独自抛弃小姐先走呢？”

他的脸色凝重起来，拳头也随之攒紧。

楚天耸耸肩膀，盯着姜忠淡淡笑道：“姜总管，其实你心里也清楚，唐小姐这次被天道盟设局袭击，唐家也差点遭受毁灭，这一切如没有内应提供消息，天道盟根本不可能设局的如此完美。”

姜忠沉默片刻，最终点点头：“我承认。”接着他叹息一声：“少帅的意思是何灵燕出卖了唐家和小姐？如果她真没死的话，她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毕竟只有她才能掌握小姐的最新情况。”

楚天挺直身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道：“只是怀疑，现在还不到盖棺定论的时候，所以姜总管不妨也让唐门子弟找找何灵燕，只要她活着就想法把她挖出来，她提前逃命的事就有答案了。”

“就算是死，也要从尸体找到答案。”

姜忠呼出一口长气：“好，我让人找找她，一定要把唐门所有的账都算清。”接着他坦然一笑，迎向楚天的目光：“少帅，你刚才说内应现在还不到盖棺定论，莫非少帅也怀疑姜忠是内应？”

楚天走到他身边，拍拍他肩膀笑道：“呵呵，我确实有怀疑过你，因为知道唐家堡密道的只有三个人，唐老先生、唐帮主，还有你，对方能知道这条地道的消息肯定是从姜先生这里泄露出去。”

“你说我能不怀疑你吗？”

姜忠脸上生出讶然，良久之后才回道：“我还以为很多人都知这唐家密道呢，想不到只有三个人知道，看来帮主当初真是信任和厚爱我啊，不过姜忠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泄露过秘密。”

楚天点点头：“我现在相信你了。”

姜忠一愣：“相信我？”

楚天眼睛扫过他伤残的腿上，意味深长的笑道：“没错，我现在相信你不是那个内应，因为就算你杀了婉儿和灭了唐家，你也无法驾驭其他大堂主，他们怎么会臣服在永远站不起来的你？”

“甚至，他们会扛着拨乱反正的名头杀掉你。”

“姜先生是一个聪明人，不会为他人做嫁衣的。”

话音落下，门外传来了唐门子弟的脚步声：

“姜总管，有消息、、、、”

一名身材彪悍的年轻男子神情焦急闯了进来，他见到楚天也在场就微微低头，要吐出来的话也随之吞了进去，姜忠手指一挥，向亲信淡淡开口：“少帅是自己人，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是。”

这名唐门子弟忙点头回道：“是！姜总管，少帅，情报人员在宝安机场发现一批不明来历的杀手徘徊，随后还发现有一部分人去了香港，有兄弟指出，领着那批杀手的人是方堂主的亲信、、”

“香港？方俊？”

楚天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想不到方堂主的人也来了。”

姜忠忽然绽放出一个苦笑：“预料之中了。”

楚天哈哈大笑起来，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姜总管不简单啊。”

“少帅说笑了，我跟方俊几十年的兄弟了！”

姜忠眼神闪过痛苦：“我多少还是了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