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西方天际隐起最后一抹夕阳时,楚天钻进轿车向京城酒店驶去,与此同时,天养生和老妖率领堂下五十名精锐悄悄出营,他们没有去保护楚天,而是按照楚天的指令去做其它更重要的事。
京城的夜总是很极端。
璀璨处耀眼夺目,阴暗中不见五指。
没有什么行人,只有夜行人,不知道有多少夜行人借着夜色掩护,在京城的街头巷角檐下门后出现出手,用砍刀和利箭,射入某人的胸膛、割断某人的咽喉、撕裂某人的身体、迷住某人的双眼。
鲜血迷蒙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甜心公寓一处复式套房,四处窗门紧闭连风都透入不进来,一只黑色的床单从天花板的吊灯处垂了下来,索上一个正在垂死挣扎的漂亮女人,双脚无助地在灯光中踢着,红色指甲也折断大半。
灯光很昏暗,与那双腿一样在缓缓摇摆着,将阴影与微光的随机地投洒到波斯地毯,老妖那张苍白的脸时明时暗,看上去像是黑夜中的魔鬼,他盯着那个女人,确认了对方的死亡才转身离开。
“这是第三个!”
标致酒吧,一名高挑女子正姿势优雅的喝着德国黑麦,白皙如玉的左手正在一名富少身上弹跳,就当两人浓情蜜意之时,他们的身后忽然走来两男子,左手一抖,一包白色粉末撒在两人脸上。
两人一阵眩晕,下意识扭头。
一支两寸长的细针趁机刺入女子的脖颈,针上,泛着幽幽的蓝光,和漆黑的血色,毫无疑问,这细针是染有剧毒,同时,那名富少也被人一掌打晕,出手者让两人搂在一起,随后从容离开酒吧。
“第六个!”
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胡同,一阵嘈乱的追杀声响起,一名冷艳女子慌乱惶急,满脸惊恐地向着尽头的出口跑去,她身上衣裳已经被斩成了无数布条,鲜血淋漓,高跟鞋也被她踢断鞋根方便跑路。
但她很快变得绝望,另一端也出现黑衣人。
片刻之后,她被追杀者堵在胡同里,追杀者领队吐了一口血,挥了挥手,十余人冲了上去,将这个女子围在正中,虽然女子身手不错极力抵抗,却依然像是被群鲨围攻地鲸鱼一样,渐渐不支。
黑夜中,只听见金属锸入肉身的噗噗闷响。
在夜风呼啸中,这一伙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沉默地刺入,拔出,再刺入,直到中间那个女子再也没有任何反应,连一丝神经性的反应都没有,像一块烂肉般匍匐在地上,他们才把尸体一丢离去。
“第十个!”
在一个停车场,一名清秀女子正拉开自己的跑车门,还没有来得及做进去,周围就响起了嗖嗖嗖的利器破空声,她下意识的向前一跃,想要从另一扇车门钻出去,只是刚刚探头,刀光就一闪。
一把利刃斩在她的脖子,瞬间熄灭她的生机。
同时,十余支弩箭从后面钉入她身子,溅射出一朵朵血花。
老妖把割肉刀在她身上摩擦两下,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第十二个,已杀!”
消息一个个传到了沈冰儿的手里,后者把情报一张张放入碎纸机里,双手没有一丝颤抖,眉头也不再继续皱着。既然事情已经生了,就不能再有一丝质疑,就如同射出去的箭再也难于收回来。
“沈、、沈小姐,为什么要杀她们?”
十三姨口干舌燥,脸色在灯光中惨白如纸,她眼里闪烁着恐惧和不解,但沈冰儿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问道:“十二个!就差最后一个,天上人间的十三朵金花就齐了,十三姨,圆圆在哪?”
“她的住处和活动场所,都没有见到她身影!”
十三姨似乎嗅到一抹杀机,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接着微微低头道:“我不知道,我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联系她,按道理她除了我提供给你的地方,一般都不会换场子,莫非她知道少帅要杀她?”
“既然不在日常场所,那就在京城酒店了。”
沈冰儿笑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叹道:
“也好,就把这栀子花、、、留给少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