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份中央通告需要告诉你。”
沈冰儿喝了两口滚烫的热粥,声线平缓补充:“国安局长楚天配合中央行动,一举拿下藏独最精锐势力藏主及近卫军三十八人,不仅保护了梅朵卓玛的性命,还维护了青藏山庄的至高尊严。”
“鉴于楚天功绩,特发民族勋章一枚、、、”
楚天靠在椅子上没有太多欣喜,相反苦笑了一下:“中央就是中央,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它需要,那真相就会跟着政治需求改变,如果不是我楚天和帅军有价值,恐怕我现在就成了乱臣贼子。”
“满足吧!被人利用不是坏事。”
沈冰儿很精辟的总结:“没有利用价值才是悲剧!”接着她手指一点周围的食客:“这些都是聪明的人,他们肯定知道自己每天上班是被公司榨取价值,但他们还是趋之如骛贡献自己精力。”
女人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因为他们清楚,没有价值的时候,他们也就无法存在这世上;同样,一个国家或王朝也如此,当它们没有利用价值时,不是被外敌歼灭就是被内部淹没。”
“天道轮回,不外如此。”
楚天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他自然明白这些东西,可是太多的风风雨雨让他难于承受,或者说有点累了,在他感叹中,沈冰儿又不紧不慢的补上一事:“西王传来消息,内部协调还需要时间。”
“或许要多上个把月,所以你不用急着去欧洲。”
她端着碗喝了两口皮蛋瘦肉粥,声线保持着平稳:“西王做事向来有分寸,我也让陈港生暗中协助和胜堂,因此你等三王部署完毕再过去也不迟,毕竟你也恰好需要这点时间稳稳京城局面。”
楚天没有多少情绪起伏,只是点点头回应:“行,这些事你安排就是,合并和胜堂之事,稳妥为上。”接着,他声音压低下来:“对了,陈泰山的状况怎么样?燕玲玲最近有什么消息反馈?”
沈冰儿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一张纸放下:
“六月八号,陈泰山遇刺。”
陈泰山受台湾官方邀请参与茶会,谁知就在官方花园的一公里处,六百多人冒出来行刺陈泰山,谁也不知道凶徒是怎样潜伏到那里,更不知道这些刀法狠厉、颇有军事色彩的凶徒是从哪里来的。
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陈泰山遇刺的时候,邻近警察和官方花园的护卫反应那么慢,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达现场?也不明白多达数千人的警方精锐,为什么在事后一个凶徒都没有抓到?
六百名黑衣凶徒像潮水一样吞没了陈泰山车队。
陈泰山虽然还是竹联帮至高无上的帮主,手底下也有无数愿意为他拼命的死忠,然而在这样一场怎样也预想不到的突袭面前,竹联帮众抛尽头颅,洒尽热血,终究还是被袭击者攻破了防御圈。
陈泰山手下六十多名精锐力战而死。
聘请回来的十名高手也死在这一次刺杀中,陈泰山本来绝无幸免,然而在这关键地时刻,四名不起眼的帮众护着陈泰山,靠着手里的一把砍刀,于重重围困之中杀将出来,将陈泰山救回总堂。
但行刺事件并没有就此罢休,在这一场血雨腥风中,对陈泰山的行刺只是一个引子,当陈泰山跑回安全之处后,竹联帮开始调拔好手准备驰援,然而这一支援兵行至半途,便被警方拦截缴械。
三百多名精英,就这样被警方关进监狱。
罪名当众斗殴,没得保释。
“陈泰山似乎也嗅到不寻常气息,前所未有的沉默起来!”
说到这里,沈冰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老陈开始认为是破竹联合其余势力对付他,但那一场伏击让他知道,官方准备抛弃他转而扶持卫破竹,所以他以养伤为借口,躲在园子里坚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