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子弟很不喜欢这种炎热感觉,总觉得让自己心力交瘁。
后园的朱红色墙壁无知无觉,不知冷暖,只是沉默而漠然地迎接着这些阳光暴晒,斑驳干燥蔓延了整扇墙壁,让那些明艳的朱红色变得越来越浅,越来越淡,就像是被净水稀释过的鲜血一样。
在颜色变得浅到不能再浅时,一队帅军兄弟出现在后园。
城哥要千刀万剐连英,顺便挖出一些连家的东西。
躲避太阳的唐门子弟也被调过来戒备,紧张、漠然、兴奋,无来由的悲哀,在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包裹中,将一片临时看台围了起来,随后就任由太阳暴晒身子的沉默下来,安静等待今日好戏。
四肢废掉却又包扎好伤口连英被押了上来,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受苦受痛,所以摆出一抹漠然蔑视全场,他还不忘记刺激远处的楚天:“楚天,我最遗憾的事就是昨晚没有杀尽整个村庄。”
“不,我应该在外围把你们帅军先捅死。”
连英脸上露出一抹狞笑,咬牙切齿的喊道:“不过也够本了,昨晚有四十多个废物摇摇晃晃还想拼命,被老子一刀一个地砍死,其中一个小子好像要报信,我就砍断他四肢看他怎么爬回去。”
“结果足足爬了二十米才死去,四条血迹实在过瘾啊。”
“我现在回想起他们的绝望和哀嚎,就止不住的痛快啊。”
“痛快啊,痛快啊。”
周围兄弟听到连英的虐杀,全都变得义愤填膺,楚天轻轻挥手让众人安静,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连英,你别妄想我会轻易杀你,本少帅要把你价值一点点榨干,然后再丢还给连不败。”
接着他拍拍凤依依肩膀:“我去睡觉,他招供了再来找我。”
凤依依微微低头:“明白。”
这一幕落在连英眼里顿时激起怒意,他死命挣扎着身上绳索喊道:“凤依依,你这个贱.人,我说昨晚怎么会一败涂地,原来是你出卖了我们,你害死我们七十多名兄弟,你会不得好死的。”
“你背叛了陈泰山,又背叛了我们,无耻!”
凤依依没有说话,也没有躲避对方愤怒的目光,楚天许下的承诺,足够她承受一切辱骂和指责,她只是冷冷瞥了一眼连英,随后就在身前的一张桌子坐下,拿着纸笔向正脱掉外套的城哥偏头:
“城哥,行刑吧!”
楚天挥挥手就转身回房间睡觉,期间还让风无情把凡间和其母亲的房门关好,卷起袖子的城哥看着连英勾起一抹笑意,这一抹笑意,顿让周围的唐门子弟感觉到寒意,也让连英心里微微咯噔。
诡异,凶残,杀伐,一一交织。
“脱衣。”
在城哥手指挥动中,四名帅军兄弟立刻把连英的上衣扒了,露出还算强壮的肌肉,下一秒,一张渔网套了上去,四人往各自方向一拉,在连英闷哼一声时,渔网紧紧地覆盖在了连英的身躯上。
城哥右手一转,一把小刀赫然在手。
刀刃,在阳光下散发着寒光。
“嗤!”
网眼突出了躯干上的皮肤与肉,一把锋利特制的小刀轻落了下去,缓缓地割下,将这片肉与连英的身体分离,一抹鲜血随之飚射出来,城哥手指一弹,那片血肉立刻落入一个垃圾桶,笑容阴冷:
“这是第一刀。”
凤依依脸色剧变,转身干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