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却只能洞穿一人,显然袭击者身上穿有护甲。
在他念头转动中,七十多名男子已经杀了过来,帕尔休斯踢起一支利箭握在掌心,这一握他顿感手掌微痛,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低头望去正见箭杆有着三个小刺,他刚才就是被其中一刺扎了。
帕尔休斯没有多想,弹飞小刺就迎战袭击者。
杀意漫天!
当一名袭击者冲到面前时,帕尔休斯就捅出一箭。
前者立刻闷哼着倒地,随后,帕尔休斯就从容冲入包围圈,低头,转身,屈膝,以完全超乎凡人想像的冷静与计算能力,平静地让开所有可能伤害到自己身体的兵器,然后直直地递出手中长箭。
撕开面前的黄昏光幕,撕开面前地重重围困。
他此刻只是想要杀尽这批袭击者,只是想要杀到领队者面前看看,刚才射出一箭的她究竟是谁?便因为这个原因,不停地有对手倒在他的身边,不停地有鲜血映红了岩土,不停地有人死、、、
有惊呼,有惨叫,有闷哼。
帕尔休斯就像一个从地狱里冒出来的死亡使者,用一种最平静最暴力最血腥地方式,也是最令人感到恐惧和揪心绞痛地方式,在收割着一批批冲来的袭击者,也收割着他认为凡俗卑贱地性命。
帕尔休斯身前地人越来越少,地上地死尸却越来越多。
忽然间,帕尔休斯站在小道中间停住了脚步,他的身旁已经没有一个站着地人了,在他的四周,无数劲装汉子倒卧于血泊之中,没有一个活口,山风再如何猛烈凌厉,也难于将这些血气吹散。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的领队:
“再来!”
梅朵卓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里没有半点情绪波澜,她本来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也有小女孩的悲天怜悯,但到了生死关头背水一战,她却有藏王遗传下来的坚毅,这一刻,她看淡了生死。
“你玩完了,该轮到我了。”
帕尔休斯握着长箭缓缓前行,战意昂扬的他甚至忽略掌心的微麻,他像是一片落叶般掠了过去,看着梅朵卓玛宁静的面容,知道对方要借机发箭,果然如他所料,梅朵卓玛也不知道如何动作。
双手一花,已自身后取出一枝箭羽:
上弦,瞄准,射击!
很简单的三个动作,但完成的是如此自然,如此和谐,如此快速,就像本身就是无法割裂的一个整体动作而已,很美丽,这种简单地美感,毫无疑问是来自于平日刻苦的练习与对箭术的天赋。
嗖的一声!
利箭射向了帕尔休斯的咽喉,此时他人在空中,根本无法躲避如此迅疾的箭,但帕尔休斯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冷笑一声,眼睛微微眯起用肩膀扛住那一箭,利箭刺破衣服,发出一声裂布之声。
但肩膀没有迸血迹象。
就当帕尔休斯反手拔出肩膀利箭时,左手掌心再次一痛,又是箭上小刺割破了他,帕尔休斯止不住皱眉,同时感觉到右手掌心有些酥麻,他心头微震,愤然出声:“黑蛇之毒?孽障!找死!”
他高高跃起,直接扑向梅朵卓玛。
就在他身子一跃时,一颗沉寂已久的岩石又闪出一人。
一名东瀛男子,他对着帕尔休斯的右脚射出一箭。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