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真是神机妙算,黑手党真的来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只是卢西阿诺要哭了。”
就在这时,眼尖的人高声喊道:“白军师来了!”
负责外围的和胜堂兄弟凝聚目光望过去,果然见到十余部黑色防弹轿车缓缓驶来,按照惯例车辆是绝对不能开入里面,必须停放在专人看守的停车场里,而每个参会者都必须经过三道检测门。
检查的人也是双方混合,检查规格远胜于机场。
车门打开,钻出一身黑色西装的白纸扇,就在他下车时,青蛙等高大兄弟瞬间挡在他前后,堵住每一个有可能狙击的死角,同时,还有十多人举着望远镜环视远近高楼,安全算是做到了极致。
白纸扇向周围兄弟微微点头,随后就举步向里面走去,他不会像电视选举般高举双手欢呼,因为那纯粹就是找死,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白纸扇笑容满面的向检测门走去,还主动脱掉身上西装。
“放心,我是来参会的!不是来闹事的。”
白纸扇落落大方显示着自己豪爽和干练,只是眉间有一抹散不去的烦躁,虽然南王位置很诱人,但他清楚楚天是想秋后算账,所以他想通之后就没打算就任南王,今晚参会纯粹是要质问楚天。
质问八位老臣的死,质问袁伯郎的下落。
可惜那天开会让他伤透了心,无论自己怎么解说今晚参会的用意,大半头目就是不赞成前来,他们还摆出八大老臣之死喝问白纸扇,哪怕白纸扇发誓参会就是迫问三王,但他们都固执的反对。
显然,这些头目对他的忠诚起了疑心。
如果纯粹是各级头目担心他就任南王变节,忘却八大老臣和惨死兄弟的仇,白纸扇或许心里会好受一些,但他从自己渠道得知,是有人暗中组织各头目反对他参会,还言之凿凿他会担任南王。
白纸扇很愤怒,因为他知道谁在搞鬼。
所以面对这股蕴含心机的反对,白纸扇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强势,他摆出军师身份要来参会,还拿出一个众人无法反驳的理由,那就是如果不参与帮内大会,三王就可能指证老袁旧部自立门户。
这罪名一成立,不少兄弟就会脱离出去。
毕竟他们凝聚是为死者讨还公道,而不是他人自立门户的筹码。
持反对意见的头目迫于这个观点以及白纸扇的强硬,最后答应一起参加帮内大会,但白纸扇看得出来,这些人开始跟自己貌合神离了,事情正发展到关键时刻,己方如不团结必会被楚天击破。
所以白纸扇有些焦虑,同时也有点恼怒那人。
“白军师,你身上可能还有东西。”
检查的兄弟脸色尴尬:“你再找找看。”
三道安全门,白纸扇第一道就被卡住,检测仪器凄厉的响个不停,引起众人侧目,已经掏空利器的白纸扇脸色一沉,拍拍身上口袋喝道:“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连金表都放在篮子了。”
检查的兄弟扫视一眼,果然,白纸扇都快被他们扒干净了,可是仪器就是响个不停啊,正当他们质疑仪器出问题时,眼尖的兄弟一眼见到他手中扇子,于是讪笑着一指道:“白军师,扇子。”
“扇子?”
白纸扇微微一愣,随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他这扇骨是坚硬的金属制成,怪不得会让检测器嚎叫不已,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青蛙就冷冷喝道:“扇子?扇子有什么要紧?难道拿扇子杀人吗?”
检查的兄弟苦笑一下:
“扇子未必能杀人,但过不了检测器啊。”
三王及各级头目都是无声无响才能通过,如果让白纸扇这样进去,虽然扇子杀伤力很小,但如果里面出了事情,那检查的兄弟可吃不了兜着走,搞不好还要人头落地,所以他们显得有些固执:
“这不太好!公平啊。”
青蛙还要说些什么,白纸扇却轻轻挥手制止,想了一下把扇子放在篮子里,然后向检查兄弟叮嘱:“我也不为难你们,扇子就先放你们这里,但千万不要弄丢了,这可是跟我十多年的东西。”
数名检查兄弟齐齐低头:“谢谢白军师。”
当扇子放进篮子里后,白纸扇走进去就再无警报响起,只是他在离去前依然不忘记回头,对那把跟随多年的扇子望了两眼,眼中留恋之意甚浓,不过他最终还是叹息一声,拍拍衣服踏入剧院。
气质大变的青蛙瞪了门口数人一眼,随后小跑几步追上主子,行进过程中他一边让兄弟们保护白纸扇,一边环视周围环境,他希望能够见到刻在心里的影子,找一个机会把他弄死在自己手里。
长长的通道,回荡着脚步声。
每隔十米,便站着两名双方的帮众,白纸扇亲自挑选的戏剧院,亲自部署的戒备人员,还在外围屯兵两千精锐,让整个大会都处于一种势力均衡状况,这样无论是三王还是楚天都玩不出花样。
虽说帮内大会不太可能出现阴谋出现暴力,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谨慎小心,毕竟命是自己的,白纸扇一边转着念头,一边很是满意的看着两边帮众,随后又拍拍身边的青蛙,语气淡淡开口:
“机灵点,不要总是心事重重。”
青蛙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捏着电话冷冷回道:“你放心,一旦出现什么事故,兄弟们就会死命保护你,我也会第一时间打出电话,到时外面兄弟会立刻做事,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两千精锐,三分钟可到会场。”
青蛙轻咬着嘴唇,声线冷漠补充:“即使信号被屏蔽也无所谓,外面兄弟每隔十分钟就会响我和另两名兄弟电话,如果三人都没接听,他们依然会发出信号召集精锐,所以楚天玩不出花样。”
白纸扇欣慰的点点头:“很好!”
在会场内部入口,白纸扇拿到了今天大会的流程表,看到上面要连开三小时的会,还不得中途离开就微微皱眉,随后自我嘀咕道:“妈的!楚天这大陆仔,还真学了锤子那一套,领导讲话。”
“讲你妹啊,要讲五十分钟。”
看到流程表上密密麻麻的项目,又想到中途离场会引起的恶劣影响,于是白纸扇把流程表塞入青蛙手中,随后拍拍衣服开口:“先跟我去一踏洗手间,免得双方待会扯起皮来无休无止、、、”
青蛙微微点头:“好!”
一行十余人缓缓走向临近的洗手间,就在白纸扇要踏入时,青蛙的电话响起,听了片刻就脸色微变,转而对白纸扇开口:“白军师,门口检查的兄弟来电,那把扇子、、掉在地上被踩坏了。”
“王八蛋!”
白纸扇脸色剧变,手指一抬喝道:“早叫他们要保管好!竟然三分钟不到就踩坏,青蛙,你带几个兄弟去把扇子要回来,他们再支支吾吾不给,你就带人揍他们!妈的!这扇子是老子家传。”
青蛙迟疑了一会:“那你安全。”
“安全个屁啊。”
白纸扇不耐烦的挥挥手:“到了这里还有谁敢杀我?”
“去!赶紧把扇子要回来!妈的!狗日的!”
在白纸扇的喝斥中,青蛙带着三名兄弟转身出去,随后白纸扇才气呼呼的走入洗手间,两名亲信稍微检查里面一眼就被他推开,接着他就踢开一扇门进去,神情依然难看和气愤:“狗日的!”
就在这时,一抹鲜血飚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