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连家婷婷的匿藏处,可是说出来就等于背叛,连家不会给自己好下场的,于是他迟疑要不要开口,这个空挡,狼孩已经闪到他面前,也不见前者如何出手,戴帽男子身体瞬间僵直。
因为狼孩的牙齿已落在他咽喉。
生死关头,他大声疾呼:“婷婷小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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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大隐隐于市的封闭会所。
里头,院内。
“输得一败涂地!”
南宫越背负着双手望向连家婷婷,目光保持着昔日的平和:“三十亿连个影子都没见就没了,我苦心经营的拳场也贱卖给了和胜堂,为了断掉追查线索,我还让人杀掉马来西亚的合作伙伴。”
“婷婷小姐,你们的计划可真周到啊。”
南宫越语气饱含着一抹讥嘲,什么抽血什么局中局,结果鱼饵被楚天吃得一干二净,鱼钩却被他干干净净吐了出来,南宫越就是修养再好,也难免堵上一口气:“接下来,我们该怎么送钱?”
“南宫先生,不要阴阳怪气。”
坐在椅子上的黑衣女子挪挪受伤的肩膀,天气一潮湿就隐隐生痛,显然泰山之战的伤口还没好利索,不过她很快把注意力从伤口转到南宫越脸上:“少了这一笔钱,你以为我心里就会好受?”
她微微坐直身子,冷哼一声:“而且这钱会从你今年份额中扣除,所以你实际上没半点损失!因此你不要摆出一副我害了你的态势,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再说了,少爷又怎么敢责怪财神爷?”
“混账话!”
南宫越脸色一沉,盯着黑衣女子喝道:“你以为我责怪你纯粹是钱的问题?你知不知道这事牵扯下来会有多少人要倒霉?一旦楚天知道我跟连家有关,帅军肯定会竭尽全力把南宫家族铲除。”
“到时死的不仅是我南宫越,也不仅是南宫家族的人。”
南宫越散去小生意人的唯诺,呈现出地下钱庄老板的风范:“所有附庸南宫这棵大树上的人都会死,南宫家族一灭,其余连家势力必定遭受牵连,连老苦心经营的力量,全会因此分崩离析。”
“你不要告诉我看不透其中利害。”
南宫越手指一点:“那会让我质疑新主的能力。”
在黑衣女子心神一滞时,南宫越把心底话也爆发了出来:“还有,麻烦你回去告诉新主,就说我不想对付楚天,连你们这些狠主都斗不过他,我这小生意人又怎能杀他?你要我用钱砸死他吗?”
黑衣女子身躯一震,随后眉毛一挑:“什么意思?”
南宫越收回手指,斩钉截铁的喝道:“要钱可以,杀人、、、不行!如果新主非要老夫弄投名状杀人,那么我就会直接向连老控诉,如果连老也坚持袭杀楚天,那我就摆明车马跟楚天一战。”
“生死无谓,还掉人情便是。”
南宫越的愤怒不是凭空而来或心血来潮,也不是损失几十亿和丢掉拳场生出的不满,而是他实在不爽平静生活被打扰,他只想安安静静按部就班的赚钱,让自己让连家让旗下七万商贩有饭吃。
现在连不败迫他跟楚天死磕,这是何等的愚蠢?新主可以视人命为草芥,他南宫越却无法漠视旗下兄弟,那是一张张笑脸一条条人命,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向新主抗争一次,让更多的人活着。
表明态度后,南宫越就领着两三名保镖离去。
就在黑衣女子微微愠怒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连小姐,不好了!散出去的八名兄弟全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