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宫越的担忧,连不败悠悠一笑:“不必担心,太阳王已经亲自验过楚天伤势,那小子确实被福邦二少炸伤了,而且就算楚天没有受伤我也不怕,输不起的我放手一搏未必会逊色楚天。”
南宫越轻轻点头,端起面前的茶水笑道:“没错,两军相逢勇者胜,咱们是踩破陷阱大杀四方的偷袭,气势上就高帅军一头,特别是楚天发现东瀛忍者无所作为时,心里就难免会打退堂鼓。”
“何况咱们还有黑手党这张牌。”
听到南宫越有意无意谈起黑手党,连不败眼里划过一丝玩味,随即很诚实的回答:“没错,太阳王已经威迫到普文洛让出路,到时再让胁迫普文洛调动五百近卫军帮忙,十个楚天也不够踩。”
南宫越笑了起来:“何必威迫?普文洛自己会出兵,他此刻心里也应该很清楚,如果咱们没有杀死楚天他们,楚天回到欧洲就会把黑手党全部打垮,普文洛又怎么扛得住女王和帅军的枪炮?”
“普文洛主动出战,这是最理想的结果。”
连不败瞄了一眼还在载歌载舞的女子,手指轻轻挥动:“不过咱们做事总是要小心一点,搞不好普文洛最后调近卫军灭咱们向楚天将功赎罪,那咱们岂不是冤死?所以还是需要把他掌控住!”
南宫越点点头,虽然他在连不败部署中看到明面上的胜利,也知道事情如果真找后者预料发展的话,楚天他们确实扛不住三方联军,但是南宫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连不败应该还有底牌。
那份发自骨子里的自信,绝不是来自明面部署,而是其它!这种感觉困了南宫越很多天,但是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都没有蛛丝马迹,连不败也没向他透露半字,这让南宫越心里很困惑也很纠结。
一个人最恐惧的就是不知道的东西。
连不败忽然侧头:“南宫先生,你恨我吗?”说这句话时,连不败整个人显得相当平和,看不出他是试探还是自责,只是他身上渐渐腾升的气势,却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阵阵窒息。
“连公子,言重了!”
南宫越抿入一口茶水,掩饰着眼里的光亮:
“我何来恨意?”
在南宫越抬起头时,眼睛又恢复了昔日的平和,连不败却死死盯着他双眼,吐字清晰回道:“可是我能从你眼中撞见一抹恨意,不过我也不怪你,你的妻子以及一干亲信算是全死在我手上。”
南宫越轻轻一叹,波澜不惊的看着杯中自己影子:“我数十年前就没有了恨意,我活着纯粹是报连老爷子的恩,金钱名利包括情感都已经从我世界中剔除,所以连公子不需要太介怀我的事。”
连不败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望着长袖拜地的华衣女子道:“无论如何都好,我总是需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免得今晚战死没有机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如不狠辣一点,别人就会对我狠辣。”
“连公子,何必有悲观情绪?”
南宫越把杯中茶水一口喝完,声音带着轻和:“最后一战注定是我们胜利,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据了,如果这都还有什么行差踏错的话,那也不是我们不够强大,而是楚天的命实在太好了。”
“楚天走运了这么多次,这次老天应该不会帮他。”
他一指巨鼓上的华衣女子,声音低沉道:“正如这上面唱的,四面楚歌!黑手党的花园虽然砖墙厚实难于攻破,但何尝不是瓮中捉鳖?连公子,今晚之战,就让南宫越率领黑旗战士为先锋。”
“南宫越势必血洗整个花园,报答连家昔日恩情。”
连不败眼睛微抬,笑容恰到好处:“南宫先生心意我领了,不过这头阵还不需黑旗战士,让太阳王高徒灭掉忍者吧。”接着他站了起来走向外面,还抛出一个指令:“把女人送给教父春宵!”
“五百近卫军待命出战!灭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