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得只觉得头疼欲裂，早知道自己继续病着，不出来好了。

刘芷芬眼泪汪汪地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您要给芷儿做主。”

老夫人这才慢悠悠地道：“你这个孩子，太调皮任性了，依我看，就罚你闭门思过，我们二小姐和三小姐不是被大小姐罚闭门抄女诫了么，我看你也跟着好了。”

她抬头看向沈明珠，“明珠，你觉得如何？”

她虽然是询问的姿态，但是眼中却锋芒毕现，分明是命令的语气，不容人拒绝的。

沈明珠却道：“老夫人，那如果三少爷没有良心发现，没有承认是刘小姐陷害，而是要老夫人秉公处理，一定要治明珠不检点的罪名，老夫人打算如何？”

老夫人气得头上的凤钗步摇胡乱晃悠，却还是按耐着脾气，道：“自然也是罚你抄写女诫了。”

沈明珠扯了扯嘴角，似是讥讽地道：“老夫人，若是真的做下这样的事情，也是抄写女诫？那惩罚岂不是太轻？人家还以为我们相府家规是儿戏呢！”

沈粲和刘夫人不约而同地呵斥她，“明珠，不要对老夫人无礼。”

老夫人虽然气得要命，却还是要维持自己老夫人的体面和尊严，她严肃地道：“若是真做了，那自然是要从重处罚的，可祖母相信，明珠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是一时间找不到证据，祖母也会想办法弄清楚真相的。因为在祖母心里，明珠是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好姑娘，是万千小姐的楷模，是绝对不会做那样不要脸的事情的。”

不耻为之！

沈明珠倒是也要佩服老夫人了，虽然恨自己要命，很想治自己的罪，可说起话来，还是冠冕堂皇，听起来都非常真诚，跟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