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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守所出来,韩庆陷入了沉思,可把张策给急坏了。他一路上都不停追问韩庆说跟马奉贤说了什么,还说是不是朋友,要是朋友就应该分享谈话内容,而且还信誓旦旦保证说不会抢夺他的功劳什么的。
韩庆不是那种贪图功劳的人,而是觉得这个案子一旦告诉张策,他一定未必会相信是真的,结果到头来还引来怀疑,那就得不尝失不是?
回到市公安局,韩庆一直没说什么,直接面见了赵子壮。
赵子壮破例叫人给韩庆送了一杯白开水,并笑呵呵问道:“怎样,你都去了好几个小时,有什么发现没有?”
“直接枪毙马奉贤吧。”
韩庆直接表达了出来,“他就是射杀李市长的人。”
“你找出什么证据了么?”
赵子壮不可置信,“这话可不能乱说!”
按目前的证据,确实不好动马奉贤及韩家,可是韩庆都开诚布公跟马奉贤谈了交易,他会暗中找出射杀李善海的那名女人,而马奉贤则要自首承揽一切罪名,结束这个案子,也算是给外界一个合理交代,让那名女人放松警惕,才好抓到对方!
当然了,马奉贤之所以答应韩庆结束这个案子,主要还是有两大方面。
一是韩庆以杀手身份威胁韩家人的生命安全。
二是石家急于栽赃给韩家,就算马奉贤不承认,最终早晚还是把这个枪击案给栽赃到韩家人身上,还不如听韩庆的话,也算是一个风险投资。
因此,韩庆倒不说出与马奉贤有什么交易,只是轻描淡写道:“赵书记,你一会派人再审马奉贤,我想他一定坦白出来。”
“还有这回事?”
赵子壮半疑半信,又拿电话给王侯军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马上派人提提审马奉贤,也算是看看是否真如韩庆所说那样。结果没想到的是,还没等王侯军去提人审讯,马奉贤就主动向看守所的负责人传递要招供枪击案,彻底把专案组的领导给乐得当即全跑去看守所了。
当然,赵子壮也不例外。
倒是韩庆没去,因为这个案子对他来说是一个漫长的开端。
兴许在接下来的某一天,他可能会意外找到这名女人。
兴许比如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辈子也未必会找出这名女人,但是不管怎么说,对于眼前的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为什么说是解脱呢?
因为他不用再为参与案子而烦恼了。
回到单位,韩庆又开始享受睡觉的乐趣。
可到了下午,赵子壮又打电话来了。
目的正是因为马奉贤的招供坦白。
在办公室内,赵子壮拍着桌子,神色十分严肃道:“说,你到底跟了马奉贤说了什么话?为什么他之前死活都不招供,为什么一见了你,他就坦白了?”
要是说不说什么话,显然不可能让赵子壮相信。
韩庆思索了一下,“我跟他说了,就算不招供,石家也一样栽赃韩家,还不如你坦白了,你死,韩家活!”
“胡闹!”
赵子壮瞪着韩庆:“什么叫石家栽赃韩家?你知道你说这句话会带来什么严重后果吗?我看你呀,早点辞职得了,别混什么官场了,免得害人害己!”
韩庆相信官场跟杀手界也是一样,有时候为了达到某中利益,甚至可以说为了生存下去,也会干出栽赃别人的举动来。
韩庆不想解释,“赵书记,你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我回去了。”
“你真的就说这句话?”
赵子壮还是不太相信,他带着有色眼镜看着韩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