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兰脸拉得老长,差点没指着罂粟的鼻子骂,“你个小龟孙妮子,说谁不三不四呢?咱们全家上上下下就你一个不干正经事,最没脸没皮的就是你,你爷早前都说了,你要是敢回村子里来,就把你个下贱的丫头沉塘!”
罂粟黑眸中划过冷芒,捡起地上的扫帚,猛地就开始扫地,将灰尘全都往王春兰和赵氏身上呼啦,嘴里说道:“三婶,你说啥?我刚才怎么听你说我是龟孙妮子?你这是骂我爷呢?大娘,你可都听见了,三婶她说我爷是王八!”
赵氏和王春兰被浮土呛得睁不开眼,捂着鼻子就往后面躲开,听了罂粟的话,王春兰赶紧辩解道:“呸呸呸!我那是在骂你,你个贱丫头……哎呦!你居然敢打我?”王春兰咋咋呼呼的叫着。
罂粟手里的笤帚仿佛长了眼睛似的,一直往王春兰小腿肚子上抽去,她用的是巧劲,王春兰现在觉得不大疼,等过些时间,会越来越疼。
“婶子,你说爷爷是王八,那我大伯和三叔也都是王八羔子!我这些堂姐堂兄们,也全都是龟孙儿!三婶,你骂得好,骂的妙!咱们一家子老老少少全都被你骂了进去!你心里是对爷,还有咱们这一家子人有多不满意?”罂粟一脸惊讶的道。
不给王春兰还嘴的机会,她又接着道:“三婶你这可是大不敬啊!论起来,我私奔的罪名还比不上大嫂你这大不孝的恶名呢!”
王春兰被她说得脸红脖子粗,气呼呼的骂道:“你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我要撕了你这张利嘴!”
说着竟然就朝罂粟扑了过来,罂粟眸中划过一抹锋芒,手中的扫帚猛地伸出在王春兰脚下一绊,王春兰惊呼一声,整个人就朝地上磕了去。
一旁站着的赵氏冷眼看着,等王春兰摔在地上,‘哎呦哎哟’的喊着痛的时候,才上前去扶起了她。
嘴里朝罂粟埋怨道:“翠花,这可是你三婶,你咋能动手打人呢?哪有这样对长辈的?你这孩子从小也是个乖巧的,这几年怎变得这么无礼?”
“呵呵……”罂粟冷笑一声,黑眸中划过一丝冷嘲,居高临下的看着赵氏两人,道:“长辈?想倚老卖老呢?”她轻嗤一声,“你们若是有长辈的样子,我也不会没有小辈的样子!我沈翠花向来是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人家!”
“我记得三婶上回来家里的时候,我爹就说过……”罂粟拿着扫帚,走到王春兰跟前,道:“让你滚!”她一字一句的道。
“你……你……”王春兰伸出手指,指着罂粟的脸,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们老沈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姑娘。”赵氏在一旁气呼呼的道。
王春兰则撒泼一样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天喊地的道:“哎呦!没有天理啦!老二家的姑娘不得了,都动手打她三婶啦!还让她三婶子滚,这是什么姑娘家?祖上造了多少孽,家里才能出这么一个祸害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