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六皇子何时惜过外人性命,拒绝沐婉夕进王府,不过是因为不愿让沐婉夕得到沐天雪生死的消息,说什么为准太子妃好的话,真当他是好糊弄的。
“皇上,是民女的错,民女不该天天垫念着嫡姐的安慰,不该天天去辰王府探望嫡姐,若是民女不去,也就不会闹出这等笑话事情,还请皇上,定民女的罪吧!”
沐婉夕盈盈粉泪,泪水如断落的珍珠子掉落下来,娇小玲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抑制哭泣的冲动,那无声落泪的凄美,令人忍不住为她心疼,恨不得拥她在怀好好疼惜。
皇上将沐婉夕凄美的落泪的娇容看在眼里,暗暗抽了口气,不由的想到一句诗,玉容寂寞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沐婉夕素雅淡妆,却比浓装艳抹要美的多,淡雅清丽如同浅浅的梨花之美,一身素衣裙更为她娇小的身体,增上几分柔弱几分清美。
“夕儿你身子单薄,不宜久跪,快快起来,别怕,有朕替你做主,谁欺的你,谁打的你,都如实告诉朕,朕绝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不会让人欺负朕的儿媳”皇上看着沐婉夕眼神柔了几许,语气也缓和许多。
“多谢皇上”沐婉夕柔柔的起了身,眸光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沐天雪,含泪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捉到的恨意,她抬眸看着皇上,哀婉动听的声音说道:“皇上,民女被打,与嫡姐和六皇子没有关系,想必都是奴才们自作主张,瞒着嫡姐才民女动手的,民女望皇上别怪罪嫡姐和六皇子。”
沐婉夕向皇上婉言肯求,表面上将所有罪都拦到自己身上,让自己显得心地善良,廓达大度,贤淑良德,实者,她知道,皇上本就是为了给她讨公道,才传三人来,她越是将罪往自己身上拦,越会显的她委屈,她势弱,她不敢与辰王府和沐天雪结怨。
皇上听着沐婉夕的肯求,心底微微一怔,沐婉夕与暗卫描述的截然不同,之前听闻将军府二小姐,貌如天仙,知书达理,为人也是贤淑有德,后来听闻暗卫的来报,说沐婉夕大闹辰王府,简直就是气焰嚣张,娇纵傲慢。
今日再见,到觉得她不似那般娇横傲慢,若她是演戏,那这演技可谓到了炉火纯青的造访了,他仔细的观察了下她,见她敛眉垂眸,神情哀婉,泪水止不信的落下,如何看,也不像是演戏。
他微微点头,看向龙辰亦和沐天雪,道:“六皇子,六皇妃,你们听听,准太子妃,是如何待你们,你们辰王府又是如何待她,朕的儿媳怎么可受辱,你们如何给交一个满意的交代,如何给受了委屈的准太子妃,一个满意的说法。”
“请皇上息怒,对准太子妃动手的人是奴婢,与六皇子和六皇妃无任何系,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伤了准太子妃,请皇上降罪。”
见皇上冷声质问六皇子和六皇妃,非要他们给了交代,一旁跪地的紫依不愿连累六皇子和六皇妃,一人做事一人承担,她忙将罪都接过去,本来这一切都是她自作主张而惹来的,被皇上降什么罪她都认了。
“来人,将这胆大妄为,辱打准太子妃的奴婢,给拖下去杖毙,小小奴才也敢对皇室儿媳动手,真是胆大包大,太不皇室放在眼里了。”
皇上厉声吩咐下去,终于等到紫依侍卫认罪,那么他也降罪的坦然,他最后的那番话,则是故意说给龙辰亦听,紫依是他身边的女侍卫,对皇室儿媳动手,不将皇室放在眼里,过错自然在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