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咱们家心不大,没作死的想着那太子之位!好歹有七阿哥在,她未必保不住命。那个秀珠,想必也是受了旁人指使。咱们家做多降爵,不碍事。老老实实伺候皇上吧,不必想太子之位。那定然是贵妃那一脉的了。”张氏道。
年遐龄叹气半晌,终究是点了头。
赶着更衣进宫去了。
乾清宫里,四爷刚用过午膳,就听苏培盛说年遐龄跪在外头了。
“何事?”这来不来就跪着,出事了?
“上午的时候,年贵人的额娘进宫,这回去也不多时,算着时辰,刚回去年大人就来了。”苏培盛也不解。
四爷点头:“叫进来吧。”
书房里,年遐龄磕头的姿势格外谦卑。
“爱卿这是怎么了,有话起来说。”四爷对年家还是有些好感的,主要是这家人确实能干。
不管内里如何,面上他们还算‘忠心不二’。虽然有年氏这个贵人在宫里,还有七阿哥,但是年家对于立太子这件事上,倒是没有表露什么。
“奴才有罪,奴才罪该万死啊!”年遐龄哭道。
四爷也没执意叫他起来,便道:“何罪之有?”
年遐龄哭道:“上午时候,家中老妇进宫探望贵人,本以为贵人急着见家里人是想念家里人,殊不知……贵人糊涂啊。”
年遐龄哭道:“是奴才的不是,没教导好女儿,叫她如今无法无天。”
“好了,你说吧,年贵人如何了?”四爷有点好笑。
年遐龄便哭着将年贵人的意思跟四爷说了。
“奴才万不敢,万万不敢!奴才一家都不曾有这意思,贵人她委实是昏了心,奴才一家绝没有任何左右立太子的心思!还请皇上明鉴!”
“年贵人还真是……”四爷有点不忍直视:“单纯的很啊。”
这计谋……啧……
“是奴才教女不善……”年遐龄哭道。
“好了,爱卿的心思,朕明白了。”四爷笑了笑:“年贵人此举……朕自会处置。年家的忠心,朕还是知道的。你们既然没有参与,朕自然心里清楚。爱卿回去吧。后宫的事,既然如今是贵妃管着,朕就叫她查。你说的那个丫头不管是什么人,都有定数。”
年遐龄出了乾清宫的时候是实实在在感觉腿软。
好容易出了宫。
心道皇上果然丝毫不在意年贵人啊……
还好,这些年他就是瞧着这一点,才什么都不做。如今看来,真的做不了什么。
老老实实做个忠臣吧!
四爷还真没什么生气的感觉。概因年氏实在是蠢的可以。
年家要是真这么做了,那也蠢了。
可年家人不蠢,甚至这是年家女眷也不蠢,方能这么快叫年遐龄进了宫。
好歹还有七阿哥,四爷确实不能对年家如何。
也没必要。年贵人本来就是个半废,如今算是全废了。
年家还是好好的能用,何况,四爷很赏识年羹尧,本就想要好好用。
年贵人废了也好,反倒是能用的更合适。
“你说这蠢人是不是心都大?”四爷好笑的问苏培盛。
苏培盛赔笑:“蠢人不觉得自个儿心大。”
四爷笑起来,可不么。年贵人竟然妄想一举将所有人拿下……
这可真是……蠢的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