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萤彤手臂打着绑带从厕所出来,家中女佣连忙上前伺候伍萤彤洗手,旁边,有病友洗手,从镜中多打量几眼,伍萤彤马上生气,怒道:“看什么看,有毛病啊!”
她相貌普通,向来介意别人看她的脸。
病友撇撇嘴,没有和伍萤彤争吵,转身离开,走出洗手间第一件事掏出手机,带话题发微博:号外,号外,中心医院惊现伍家大小姐伍萤彤,劳资刚才不过多看她一眼,被她骂一句“有毛病”。现在的豪门小姐,都如此没有教养吗?
原来“走着瞧小姐”在中心医院呢,盘她!盘她!
记者来了,营销号带起了节奏,全网再次热热闹闹如同过大年。
伍萤彤回到个人病房不到五分钟,便迎来无数人参观、指点,女佣赶紧把门关上,锁紧,通知医院保安处。
而伍萤彤马上拿出手机登上微博,热搜出现马上进入,数秒后,伍萤彤失声尖叫,“谁干的!谁干的!!”
视频里,伍萤彤与容意的脸皆打了马赛克,可伍萤彤的声音原声播放,所有网友一字不差听到清清楚楚。
与此同时,隋夫人刚进家门,迎面招来的是丈夫怒气腾腾的耳光,而其子隋坤光着膀子跪在客厅里,后背被丈夫用皮带抽出数条血印。
“你们俩母子有没有脑子!伍家上门,你们凑什么热闹!现在好了,全网知道我们隋家养了个不知感恩的东西,季公刚才亲自来电,两家联姻就此作罢!”
隋夫人还没有从火辣辣的耳光里回过神,又遭更大打击,一气一怒又一击,这回,真正眼前发黑……晕倒。
她的长女隋濋,与季公长子长孙恋爱两年,上个月商定准备订婚!
唯独朱家,朱夫人拍着胸口对丈夫朱亚扬道:“还好我胆小,赶紧跑了,不然……”
说完,一巴掌拍在儿子朱滁的后背上,尤不解气间又带着庆幸瞪了眼朱滁,“不然,今天丢脸也有我们朱家一份!”
“我都说了,少凑热闹,还好你机灵及时跑了,否则老爷子过问,咱家生活费又没了。”朱亚扬提着鸟笼子,不时逗着笼子里的八哥,“你们娘俩消停点,夹着尾巴继续做人,保平安。”
朱夫人与其子朱滁齐齐叹气,唉!
朱亚扬又道:“周一开学,到了教室马上给容意负荆请罪,我会安排人把视频拍好放到网上。”
打不赢、斗不赢,抢不赢,干啥啥不成,唯独认错他家一向稳赢!
皇宫
君王沈爻盘膝坐在棋盘前,手执黑子,低眉深思下一步该走哪儿合适,亲卫来报,小殿下在外候着。
沈爻有心晾爱子,转又想到昨天出车祸,身有伤,于心不忍,命亲卫把人领进来。
沈已临一向不怕君王,人还没有进来,对君王身边的亲卫道:“我重伤在身,不良于行,门槛高了点,下回备个工具,我好推轮椅进去。”
“是不是得让我过来,亲自推你进来?”君王冷笑,“不良于行?你要不要真试试?”
亲卫抬着推椅入殿,沈已临卖惨,“您再让我试试,那我可真要双腿残废,一辈子靠轮椅过日子了。”
面对君王薄怒,沈已临照样有什么说什么,“还得多亏您的私人医生出手,及时救我一命,不然,您今日怕是见到盖着白布的我了。”
“胡闹!越说越没有规矩了!”君王听到心惊肉跳,留意到沈已临脖子边还有擦伤,因沈已临迟到生出薄怒也散了,“既然受伤了,今日又何必进宫呢。”
沈已临示意亲卫扶自己坐到棋盘边,君王盘膝坐于地,他坐轮椅高于君王,这才是真正不合规矩。
“老实点,别乱动。”君王自己起身,挥退亲卫后,亲手推着轮椅进了内殿,“车子我命人送检了,会给你一个交待。至于交车的人……”
“死了,对吧。”沈已临低眸淡笑,他看着自己放在双膝的手,用无所谓的语气,笑道:“算了,没什么可查。反正我这次没死成,说不定死了,那些人才会高兴。”
他根本没有看重自己的性命,如此的漠不关心让沈爻十分头痛,“别多想,也许真只是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意外。”
“您高兴就好。”沈已临笑了笑,那双凤眼里好像落了初春时的寒冷,转瞬又消失,自己推着轮椅观赏内殿各种摆饰,突然地,像心血来潮一样,兴致勃勃道:“我想回国读书,您帮我直接进贵族学校吧。您不许拒绝,我也想高兴高兴。”
沈已临自仁纯皇后意外去世,便被君王沈爻送去国外读书,一周前君王生辰回国,出席宴会,高贵的身份,无可挑剔的俊颜,招惹无数贵族小姐留心。
现在他说回国读书,君王沉默几许,有着无尚威严的双眼盯紧爱子,“不怕死?”
“怕死我会回吗?我想,有人比我更怕死吧,所以呢,才想提前弄死我。”沈已临挑眉,眉目有了嚣张的笑,也是嚣张的狠,“我倒要看看,是我弄死他们,还是他们先弄死我!”
周一,帝都贵族学校
校门口外面的S形车道无数豪车慢慢滑行,下车的少爷、小姐穿着校服陆续进校。
也有骑自行车的学生,这些学生多为家境清贫的学生,如容意,她也是骑着自行车上学。
自行车可以推入校内,容意把自行车放到车棚内,便往教室赶去。
教室内,朱滁背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藤条,站在容意课桌前,等着容意进来立马下跪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