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容所言,句句属实。言相也在一旁,他可作证。”
言相迷迷糊糊的,还搁那儿纠结咋怀仁师兄突然就这么秀了呢?
结果一听幽容提到自己的名字,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他连忙称道:“哦,对,我亲眼所见。怀仁师兄四步成诗,一步一句,诗成文宝成!”
其实言相作不作证的无所谓,毕竟幽容的话可比言相要靠谱得多。
“怀仁,你且将诗念来。”
岳文山说着,便从芥子戒中取出纸墨,散发着莹莹微光的纸漂浮于空中,像是凝固。
李怀仁点了点头,道:“是,四师伯。
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
听到李怀仁第一句诗时,岳文山便已觉不凡,待得全诗一完,岳文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相。
“诗名?”
岳文山又问。
李怀仁想了想,抄都抄了,就别整个牛头不对马尾,一起抄了算。
“题西林壁!”
岳文山闻言,当即笔锋一挥,题西林壁四字跃然纸上。
只见金光如柱,从天而降。
在岳文山身后显现出一座大山虚影,其周围云波诡谲,有某种力量在牵引着众人往虚影中飞去。
岳文山大手一挥,虚影消散。
“金光如柱,诗成镇国?!”
有人震惊的低语了一声。
谁都没想到一个书山之外的弟子,一个被他们视为粗人的同门,竟然能写出一篇镇国诗!
“此诗用词虽平,但一字一句之间却蕴含着‘理’,好!好!好!好一篇镇国之诗!”
岳文山高兴道。
他这下没有疑惑了,有了此诗,也难怪幽容能够祭炼成大儒至宝。
可新的问题又上心头,这李怀仁怎么会突然作出镇国诗来?
只见岳文山大手一挥,瞬间就带着李怀仁来到了书山偏殿内。
“怀仁,你在入宗门之前,可曾好生读过书?”
岳文山开门见山便问道。
李怀仁点了点头:“回四师伯的话,读过几年书,不过一直没过县试,连童生都不是。”
岳文山闻言一笑:“县试?就是凡俗那套选拔官员所用之法吧,那套法子只是用于挑选凡俗为官者,倒是不能作为才气之道天赋的度量衡。对了,怀仁呐,你有没有想过专修才气之道?”
果然,这四师伯是想挖墙脚。
李怀仁想到。
可他文抄一首诗只是想做任务,顺便在幽容那里刷刷好感度啊。
有一说一,一直文抄下去也不是不行,可那能有多久?再者说来,有外挂他还用得着去文抄?那不是傻狗行为吗?
“回四师伯的话,没有。”
岳文山的表情凝固了。
不过转眼就释然了。
有才情的人都这样,恃才傲物,连拒绝都拒绝得那么干脆!
岳文山继续笑道:“不用急于一时,反正你还要在书山待上几天,不如好好考虑考虑。你于才气之道,真的很有天赋。”
啥天赋啊?抄的天赋吗?
李怀仁只能无奈叹了口气,道:“那就如四师伯所言吧。”
毕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
这可能就是优秀吧?李怀仁为此而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