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和晚秋走后，郭斌埋怨道：“文星，你真的打算跟这种女人做朋友？”

文星淡笑道：“为什么不能跟她们做朋友？我觉得这两个女孩子不错。”

郭斌冷笑道：“你不要忘了她们的职业，她们是洗浴城里女技师，是卖的小姐！”

文星冷笑道：“小姐也是人，也应该得到尊重。如果没有小姐，每当你生理冲动如同野兽时，到哪里去发 泄？”

郭斌叹道：“文星，我也不是看不起她们，只是我觉得你跟她们做朋友，有点荒唐。”

文星叹道：“我也觉得有点荒唐，但我不是一个能够拒绝朋友的人。今晚如果我拒绝跟这两个女孩子做朋友，她们今后一定会真正地沦落风尘，难以自拔。”

郭斌苦笑道：“你以为你跟她们做了朋友，她们就能淫海无边，回头是岸？你以为她们能为你从良吗？”

文星淡淡道：“她们做事情，有自己的选择，我并没有要求她们为我改变什么。”

郭斌摇头叹道：“文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两个姑娘真的爱上了你，你又不能接受她们的爱情，带给她们的痛苦，将比你拒绝她们做朋友的痛苦更加强烈？”

文星沉默了下去，在心里暗暗叹息。

其实他早就感觉到，依依和晚秋对自己一见钟情，之所以要跟自己做朋友，不过是想跟自己进一步交往。

文星明白自己不可能接受她们的爱情，但文星确实是个不善于拒绝别人要求的人。

这种性格上的弱点，或许便是造成他人生悲剧的主要原因。

第二天早上，文星刚刚起床，依依和晚秋便先后发来短信：“哥哥，我们都辞职了，离开洗浴城，回到了学校。你是一个能令我们告别风尘流浪的男人。哥哥，从今往后，带我们去见识真正的江湖，好不好？”

文星苦笑。

窗外的雨已停了，天空却依然昏暗。

真正的江湖，岂非就如那昏暗的天空，连文星自己，都感到困惑，无所适从，怎么能带领别人去见识真正的江湖？

但文星很高兴依依和晚秋能够回到学校，像她们这种年纪的女孩子，长得漂亮，家庭条件又不错，确实应该好好读书，不应该在风尘里混迹。

江燕昨晚睡得不好，但还是一大早就起床，打开了诊所的大门，准备营业。

昨晚文星给她回的短信，令她心里很不舒服，虽然她确定文星身旁绝没有一个将陪他洗澡的美女，但江燕还是觉得不舒服。

江燕反复告诫自己：“我不应该这样敏感，这样小气，这样怀疑，我只是他的姐姐，要以宽容的心态对待他，否则我便是在暗恋他，这太荒唐了，我怎么能像个小女孩，被男人英俊的外貌所迷惑？如果我是那种水性女子，怎么会跟方彪有感情？……”

江燕想了很多，一上午精神不振。

罗小莉和汪小梅早就来上班了，发现江燕神色不对，纷纷询问她怎么了，汪小梅嗔笑道：“江燕姐，是不是昨晚，你跟文星……那个了？把你搞得如此憔悴……”

江燕瞪了汪小梅一眼，冷哼道：“是，我昨晚被文星睡了，你们是不是很嫉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