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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姨娘不肯戴，虽然不想浪费炭火，可想着女儿抄家规冷得很，便说生起来也行。

毕竟现在女儿最重要的。

熙春园里正房内，方嬷嬷面无表情地转述了司马夫人的意思。

“薛姨娘，十小姐的字为何有别人代笔的迹象？”

薛姨娘听她那么肯定的语气，忙辩解道：“方大娘，冤枉，我们可都没有帮忙呢。您也知道，我可写不出那样的一笔娟秀小字来。”

方嬷嬷瞥了一眼旁边的春月，哼了一声，“薛姨娘，不是老婆子说，是夫人说，难道薛姨娘觉得夫人说错了？”

司马夫人做姑娘的时候，不但是京城第一美人，还是京城第一才女，那名头可不是虚的。

谁敢质疑她？

薛姨娘不说话了，十小姐却忍不下这口气，嚷嚷道：“就是我自己写的，凭什么说不是，那丑八怪呢，她怎么可能写完，她的才是梅姨娘代笔的，你们怎么不罚反而赏她?”

方嬷嬷依旧面无表情，不怒不气，看不出情绪，她淡淡道：“十小姐的意思，说我们夫人眼光不行了？”

十小姐还待争辩，薛姨娘慌了神儿，忙拉了她一把，对方嬷嬷道：“方大娘莫怪，丫头还小，哪里懂什么啊。”

说着就赶紧把准备好的银子悄悄藏在袖子里递过去。

方嬷嬷讥讽地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塞银子，如果没有个低贱的商人父兄，她早就被踩在脚底下变成烂泥了。

方嬷嬷将手背在身后，“薛姨娘还是好好看着十小姐吧，免得夫人觉得十小姐不堪，要带过去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