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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平和，神情却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压得风怀恪心肝一抖，眼光就瑟缩起来。

梅姨娘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的，她气道：“你，你这个糊涂蛋！”后面却又说不出话来，只是狠狠地捶了他一下，低头垂泪。

萧萧继续道：“五哥，你一直羡慕正室，因为自己是姨娘生得自卑，所以千方百计的讨好正室在外面贬斥自己的娘亲和妹子。五哥，你扪心自问，你亏不亏？”

风怀恪扭着头，一副倔强的样子。

萧萧扬眉冷笑，“你若是一切想好，自己努力，难道就会比别人差？出身压死人的事情只会发生在别人家里，你有这么好的条件，就算不做官又如何，自卑什么呢？你自食其力，难道还要仰人鼻息？就算你是庶子，你也挺直了脊梁，难道别人还敢看轻你？”

风怀恪嘟囔道：“你说的轻巧。”

他以为萧萧听不见，萧萧却冷冷道：“我说得轻巧么，我不过是努力地利用自己的一切条件，来改善自己身处逆境的状况而已。你没有看到我吃的苦，只看到了我的铺子，现在说我说的轻巧。你若是不信，我试问你，我比谁低一头？我不去争那些正室的优越感，我就不会有出身庶女的自卑感。风家的家产不给我这个庶女，我也不会去想要做什么王妃皇后的，我更不想着继承什么爵位，那么五哥我请问你，我为什么不能平视他们？为什么非要自我轻贱，去跪着逢迎他们？”

一席话把风怀恪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再也辨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