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一开始就知道。哀家只是不说罢了!”宋氏道。
“第二问,娘娘为何叫王爷进宫?”苏棉继续问。
“还不是因为哀家的儿子!哀家心疼自己的儿子!才允许这个孽种进宫!”宋氏带着沉痛道。
“第三问,王爷回京救驾的时候,娘娘为何不说王爷身份?第四问,王爷对抗北原,安葬寿安百姓,攻打燕王的时候,娘娘何以不说王爷身份?第五问,王爷拒绝宋昕玉为妃子之前,娘娘何以不说王爷身份?”
苏棉跟连珠炮似得,往前走了几步,一句比一句快,一句比一句深刻。眼神微微眯起,带着一种锐利和霸道,步步紧逼。
众人心里都是一样的疑问,是呀,既然一开始你就知道,何以今日才肯说呢?
“哀家……”宋氏正要辩驳,就见苏棉继续道:“你要解释什么?你十几年前就知道了王爷身份,却不肯说,你说你为了先帝。那你就应该一辈子不说。怎么?先帝在世你就忍了?先帝去世你不需要忍着?康佑帝也去世好些年了,你何以忍着这么多年?”
她丝毫不给宋氏机会,一句接着一句:“王爷抵抗北原,救了皇帝的时候,娘娘怎么有脸跟着往西北去?那时候,你不知道王爷身份?”
“去年,王爷开始攻打南方,与燕王军队几次决战的时候,娘娘何以不说王爷身份?”
“前几日,你叫残花败柳的宋昕玉给王爷做妃子的时候,怎么不提王爷出身?想说臣妾冤枉你?几位长辈可都看见了的!臣妾冤枉你了?”
“你……哀家不说,自有道理,岂有你追问的余地!”宋氏被她一句一句,问的几乎站不住,但是强咬着道理道:“哀家不与你说,此时,自有大臣和宗室管着。”
“大臣和宗室,臣妾管不了,不过大臣和宗室管之前,臣妾心里这恶气不出不行。你说王爷是贱人所出?到底谁才是贱人?嗯?你还要脸么?”
苏棉笑着:“臣妾今儿就不怕被世人诟病了,就是骂了你,如何把?你一把年纪,真真是不省心啊!”
“你……你……贱人!”宋氏气的很,恨不得打苏棉一顿。
所有人,都只剩下了耳朵,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插话。
这真是一出大戏,带着他们始料不及的精彩,王爷身份还不知道如何,宋氏……算是彻底撕破脸了。还有,王妃真是……凶猛啊。
“怎么?你享尽了王爷的好处,有了朝廷安稳,大胤安稳,燕王死了,北原不敢来犯了,朝中没有奸小了,如今想起王爷身份了?过了河,可以拆桥了是吧?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不就是因为王爷不肯收了你的侄孙女?来人!现在就给我将宋昕玉带去验身!残花败柳也敢强行塞进后宫,你们宋家就是这么不要脸的?”苏棉怒道。
她先前一直笑着,此时一怒了,却越发带着十足的霸气。
燕子归始终带着笑看她一句句反驳宋氏,此时竟然想抱着她狠狠亲一亲。这世上,在没有第二个女人,如他的棉棉一般,叫他心动不已了。
方嬷嬷起身:“去将验身嬷嬷带来,奴婢建议,太妃娘娘们跟前的大嬷嬷也一并监督吧。”
省的到时候麻烦。
宋氏要反对,可惜方嬷嬷和青黛青墨已经将宋昕玉抓到手里了。
“你们要做什么?哀家还没死呢!”宋氏大惊,怒道。
“呵呵,拉下去。”苏棉笑着看宋氏,一点不在意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