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韬已然离开了京城,在苏祁走后的第二日早晨就已经离开。老实说,他虽然知道自己要找的是谁,却是不知道该到何处去找!
不过毕竟是绝杀殿的掌门人,这一点点的小问题可难不倒他。绝杀殿在实力和势力上虽然不如幽冥谷,可若论手段,幽冥谷却只能乖乖认输!只半个月的功夫,他就已经将暗夜殿搅了个鸡犬不宁,人没少抓,一个个饱受摧残,生不如死!
四四方方的房间里,没有一扇窗户,唯一的一道门成天关的严严实实的,不会有一点点光线透进来,更别说是能看见外头灿烂而又温暖的阳光了!屋里有张桌子,看不清是何木料所制,其上放了一只铜质的烛台,戳着半截一指长的蜡烛,昏黄的烛光只照亮了周遭并不算大的一块地方,以及一个被铁链钉在木板上的男子。
该男子像一只粘在了糖浆上的壁虎一样不能动弹。铁链勒过脖子锁住木板,腰间也有一条同样的铁链拴住,其余四肢关节之处均插入了一柄长长的刀片将其钉在了身后的木板上,此人浑身上下不受束缚的怕是只脑袋了,可却也是无力地自然往下垂着,头发混合着粘稠的血水一绺一绺的垂下,屋里有“滴答、滴答”的声音,不知是他的血,还是他的汗水!
只要是阴暗潮湿的地方就是某些见不得光的小动物肆意狂欢的地方!这儿的老鼠可都是从地牢里抓来的,祖祖辈辈生活在那里,早已经习惯了血腥味,甚至是爱上了血腥味!
不过,这里可是要比牢狱之中艰苦多了,没有残羹冷炙,因此它们唯一的食物就是这钉在木板上动弹不得的人,尽情享受啃食的快感!
好生残忍的手段,不过自有人喜欢。
西北角挨着墙的地方放了一把太师椅,慕容泽韬悠闲的坐于其上,闭了眼睛,似是在养神。呼吸均匀,又像是睡着了,除了那手指极有规律的一下下的敲打着椅子扶手,能听得见指甲与木头碰撞时发出的细小却又清脆的“嘚嘚”声,伴随着“滴答、滴答”的声音,只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突然,一直紧闭着的门被人推开了,门轴转动时的“咯吱”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叽叽叽叽”的老鼠叫声也随之而起,方才还悠闲觅食的老鼠霎时间都慌乱了起来,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四散逃开,不见了踪影。
“哎~”
一声沉沉的叹气声从慕容泽韬嘴里发出。终归是见不得光的生物,即便是靠喝人血来维系生存,一辈子也只敢在黑暗里狂欢。
门开了,带来了一瞬间的光亮,惨白的墙上挂着的刑具触目惊心!
一个男子跨脚进来,继而门又关起,屋子复又陷入了黑暗之中。四周迷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由鼻腔长驱直入冲击着大脑,男子皱了皱眉,快步朝墙西北角走去,九十度鞠躬,说道:“主上,门外有人留了一封信。”
几乎算是瘫坐在椅子里的慕容泽韬听见说话声方才睁开了眼睛,并且抬起眼皮来看了一眼面前弓着腰的男子手中拿着的那封信,却并未接过。
“说的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