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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宇智波鼬自醒来后，全程木着脸。

以他的身体素质当然不可能昏迷一整天，意外遭到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袭击，他只是在昏昏沉沉几个小时后，就从木床上坐起身。晓的长袍从他的身上滑落，带来冬天淡淡的冷意，也把只穿着忍者服的身体显露得更加削瘦。

想到昏迷前看见的写轮眼图案，宇智波鼬心底一个咯噔，记起了宇智波一族曾经比较流行的一种灯笼。

上面的图案极为相似。

他年幼的时候问过父亲，为什么要用这种奇怪的花纹，彼时父亲说过：“这种图案代表着许多人渴望的力量，它曾荣耀一时，只不过拥有这双写轮眼的先祖已经去世，宇智波一族也渐渐地遗忘了他。”

宇智波鼬以为是几百年前的故事，不然父亲不会用这么感慨的语气摸着他的头说话。

但是现在来看——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宇智波斑！

就算理智如他，宇智波鼬还是大脑一片混乱，手指按住疼痛的额头。一边是戴着面具，行为蛇精病的男人，一边是穿着和服，神采桀骜张扬的男人，假如真正的宇智波斑只有一个，另外一个自然是假的！

而且月读世界里，那个木遁的使用者……外表和千手柱间很有共同之处！

这年代已经很少有几个人专门留长发了。

没等宇智波鼬从床上下来，他耳朵一动，听到了隔壁的声音。

各种有“打情骂俏”嫌疑的对话让宇智波鼬一愣一愣，忍不住想起了晓组织里的其他人，比如某个总是说“旦那”的金发小鬼，还有角都飞段这两个整天阴险数钱的家伙等等，貌似只有他和干柿鬼鲛之间没有产生过这种可怕的腻歪气氛。

他忍住那些没有验证的猜测，往门口走去，他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当务之急是先离开困境。

刚走几步。

隔壁卧室里“嘭”的一声，重物落地，让他的轻手轻脚停住。

“斑！你不要不讲理！”

“等你什么时候上了我宇智波的族谱，再跟我来说讲理吧。”

被他怀疑是宇智波斑的人声音冷酷无情，仿佛之前说的“甜言蜜语”都是过眼云烟，而被他踹下床的人，悲愤地离开了卧室，门一打开，与外面宇智波鼬的视线正好对上。

宇智波鼬：“……”

千手柱间表情尴尬起来，“啊，你醒了。”

他赶紧扭头到房间里去喊道：“斑，你后辈醒了，你再不出来他就要走啦！”

房间内的杀气令空气结冰。

“他敢？”

宇智波鼬感觉自己好无辜地躺枪了。

这么一闹，宇智波鼬根本走不了，不过到了这种境地，他也不想走了。视线瞥过好似无意的千手柱间，宇智波鼬回忆起他的事迹，有八成把握地说道：“初代火影大人？”

千手柱间摸着自己的脸，迷惑地说道：“你怎么认出我了？终焉之谷的雕像和我差距很大欸。”

见他承认了身份，宇智波鼬僵死的面庞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眼睛也多出微微的亮光。

名为希望。

火之意志，隔着无数年，无数人，从千手柱间传递到了宇智波鼬的身上。对于宇智波鼬而言，能够见到木叶的创始人，就代表可以从根源去了解木叶的存在意义，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

宇智波斑从房间里走出来时，稀奇地看见他们的气氛融洽，一点都不像是宇智波对千手的态度。

反而倒像是——

千手家的小子终于见到了自家的祖宗！

宇智波斑火冒三丈，自己才是宇智波家的祖先，你总是看着千手柱间是什么意思！

他会不如柱间？！

宇智波鼬从来不知道这种事情都会引起祖先的不满，挨了一顿冷脸，心中立刻判断宇智波斑不好惹。千手柱间在他们两个之间打圆场，招呼他们到客厅的小圆桌前坐下，“有话好好说嘛，你们能够相见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宇智波斑稍微收敛了一些脾气。

宇智波鼬垂下眼睑，开门见山地说道：“并非如此，我见过另一个‘宇智波斑’。”

千手柱间的表情飘忽，另一个斑，难不成是这个世界的斑？

宇智波斑凝重起来，“你在哪里见到过‘我’？”

宇智波鼬没有继续回答，接下来的话涉及了太多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他原本打算一生都背负下去。宇智波鼬直视着宇智波斑的眼睛，万花筒写轮眼在瞳孔中绽放，“假如你是斑，那么你为何如生人一般的活着？”

宇智波斑答道：“因为我和柱间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千手柱间点头，善意地补充道：“我们是不小心穿过空间，掉到了这个世界的，之后会想办法回去。”

宇智波鼬的眼中闪过黯然。

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