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恨他的，恨的咬牙切齿，恨的好几次在梦里都会惊醒，为什么他还要活着回来？

可是，当三年后，她真的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听到他死了，她却发现，她的心底一点都不快乐，也没有报仇后的快感，相反，她就像丢了一件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难过的连哭，都找不到方向。

原来，这世间，爱，永远都是大于恨的，当恨决堤，爱，便会想被唤醒的潮水一样，层层朝她涌来，让她痛不欲生，也让她悔不当初。

而这种爱，无关男女，只是人类正基本的情感。

林暮初，郭大哥……

——

纪国章一直在茶餐厅那里等了好久，才看到刚才那个匆匆忙忙离开的女子，回来了。

一回来，他看到她眼眶里的红肿，微微一怔：“宫太太，您这是……”

“不好意思，让纪先生见笑了，刚才……有点太激动，抱歉。”重新恢复了平静的女子，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刚才的所为，轻描淡写间，除了刻意放平静的语气，更重要的是，声音里，多了一丝淡淡的嘶哑。

纪国章有些堵！

他以为，那是因为他突然说出宫先生的真相。

事实上，也有这个原因，但更多的，对面这个女子，刚才那一场情绪淋漓尽致的发泄，是因为另外一个人，一个叫林暮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