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绫心里吃了一惊,这条巷子里住,多半是捕头捕,范姜公子又是什么来历?口上却诚心谢了。
看看时候不早,也不敢久留,辞了出来门口上,就故意跟殷玄说了。殷玄当场就表示,想跟范姜柏商议一下,纪凡也凑个热闹,说如果是好东西,也要给母亲带两块。两人都表示,不会白拿。范姜柏道:“我身上却是没有,不如到我家去取,也免得再跑一回。”看似不想再多沾这二人是非。这一幕恰被来拜访其余捕头看到。
闵行抱着个篮子道:“那好,你把这些腊肉带回去,我娘叫拿来给妮子。”
范姜柏抱着剑:“我空不出手来,你送来。”
两人打打闹闹,一行到了巷尾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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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家门,姚妮就扣上了门,扒拉下帷帽:“我把使女都放了假,叫她们逛街去了,里面说吧。”
殷红绫一看姚妮就叫:“可找到先生了。”
姚妮看她人也瘦了、脸也黄了,十分难过:“你怎么瘦成这样啦?”
范姜柏相当不耐烦:“进屋再说。”
纪凡与殷玄交换了一个眼色,一齐到了范姜柏房里。分主宾坐定,姚妮一看,就给双方作了个介绍:“这是闵行闵捕头,这是范姜……”
范姜柏截口道:“她表哥。”
姚妮猛回头看了他一眼,范姜柏教主脸严肃起来是相当有迷惑性,姚妮虽然不怕他,本能觉得他现状态不对,一点也不敢反驳。然后就是介绍纪凡和殷玄,后把殷红绫也介绍了,就问殷红绫:“小绿她们呢?”
殷红绫道:“她们别院里,没跟来。”
闵行道:“闲话少说,来说正题,妮子去取香皂,总要有个遮掩。范姜,把图拿出来。”
姚妮相当不放心地带着殷红绫去后院取香皂了,拿出了两块给殷红绫:“承蒙三夫人照顾,我也没好东西送给她。这个你先拿着。”
殷红绫却拿出两锭小金元宝来:“这就是礼金啦。”
姚妮道:“我怎么能收这个钱?”
殷红绫笑道:“先生忘啦?咱们这是做戏哩。先生过得可好?”
姚妮其实过得挺不错,不过还是要说:“还行,我一路遇事可多了!对了,百灵和黑婆婆怎么样了?我滚下去之后就迷路了,喊了一声还雪崩了,只好自己找路。遇到闵小弟弟,正好他要出山,我这才出来。我山下那个客栈里画画,你们看到了吗?”
殷红绫忙问:“什么画?”
姚妮说:“一匹马啊,还有个印子,画门板上。”
殷红绫道:“那里统共两间客栈,我都看过了,没有啊。”
姚妮道:“是地字一号间左门板上!”
殷红绫依旧摇头,姚妮很是奇怪:“难道被擦掉了?”
殷红绫细想她各种不靠谱举动,心说,兴许她真画了,但是因为各种不靠谱,所以……于是说:“好歹是重逢了。百灵也好,黑婆婆也好,就是弄丢了先生,十分自责。我也担心姑娘,我去寻姑娘,次后寻到山里,还遇着一家强盗,母子三个饭里放蒙汗药……”
姚妮听了,顿时觉得自己世界观都碎了!#人艰不拆#
殷红绫看她表情不对,忙住了口:“哎呀,看我,净说这些有没有,吓着先生了吧?先生一路可好?”
姚妮道:“我就是生了病,不过好闵小弟弟会点医术,又活过来了。对了!”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猛地一拍桌子。
殷红绫吓了一跳:“怎么?”
姚妮道:“就是那个贺什么教主,我驿铺里看到了,他好像不喜欢你们家。”
殷红绫忙问:“怎么?”
姚妮想了又想:“说什么我记不得了,就是说你们家老爷子不厚道什么。”
殷红绫连忙记下了,暗道,小先生果然还是向着我们家。又看姚妮居住环境也好,穿着虽不如殷堂时精致,但也不错了,就问:“先生忘了回家路,倒有亲戚找回来了,真好。”
姚妮连忙道:“不是啦,他不是我表哥,就是说给别人听。”
殷红绫:“……”
姚妮忽然担心前面,不知道说得怎么样了,因为范姜柏态度不太友好,怕前面打起来:“还是去前面看看吧。”
殷红绫连忙拿了两块香皂,姚妮一看,又抓了几块给她:“这个给你们,蘸点水,一搓,洗得干净哩。”
殷红绫捧了,跟着她往前面走,听着她跺得楼板咚咚响,追着道:“先生,小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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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前堂,商议已经进入了尾声。
殷玄就要报信回家,也好显是自己解决了问题,顺便问一下,阴谁比较好?如果殷堂有什么除之而后人,比如白衣教,也可以借此机会,把海图放到白衣教嘛!表示:殷堂人也多,造起谣来人多力量大!他可以与家里通个气,好大范围地造谣。
范姜柏看一眼姚妮,道:“不好,只怕夜长梦多。泄漏了消息,这计可就不灵了。”
闵行心里是有人选,就说:“正是这个意思。趁着过年,家家忙乱,正好放些东西进去。”
殷玄与纪凡无奈,只好答应。两人带了不少人,表示,回去就办这事:“人日前,必传得满城风雨。只是不知,图要放到哪里?”
闵行道:“卫桐。”
两人一想,也好,这卫桐趁机吞了殷堂一个堂口,今番也算是报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好吧,还是一日两,时间上午十点和下午五点,如果有特殊情况,会提前通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