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力气很大，拳头敲在脑袋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岳强从来不知道，即使是回忆，也能让一个刚才还能的开玩笑的，看起来乐观开朗的人变得这样痛苦！书生的转变如此之快，从快乐到痛苦的急速转变让他几乎没有反应时间。

只见他重新抬起头来，眼睛已变得红肿，似乎在强忍泪水：“不要让我想了，那……咳咳……咳咳……”

他呛的剧烈咳嗽起来，吐了一大口痰，又喝光了身前的茶水，过了好一会，才渐渐恢复平静。

“抱歉，实在无意引起兄台往日伤心之事。”

那书生摆摆手：“其实并没有想起什么具体的事情，只是一旦回想起过去，就会感受到一股莫名巨大的痛苦，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根本无法去想发生过什么，就已经难受得好像要死掉。”

“无妨，打扰兄台了。”岳强无奈，看来这一步暂时没有走通，忽然他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个系统功能可以利用一下，“我与兄台相见十分投缘，不如就此结为兄……加个好友？”

书生说道：“岳公子是打虎勇士，小弟十分仰慕，那我们就结为……加个好友吧。”

岳强把书生的名字放进好友列表，他的名字叫惠施。

惠施和岳强二人告别的时候，神情已基本恢复平静。临走他对岳强说道：“虽然可能未必有用，但还是应该告诉一下岳兄。方才我实在感觉太过难受，现在恢复过来，倒是想起一些我以前的情况。我以前，好像是居住在一片钢铁丛林之中，四周方圆几十上百里，都是高大房屋，可谓广厦万千。每一栋建筑都是用类似岳兄手中的那柄打虎神兵的材料建造而成。这个画面只存在了一刹那，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我极度痛苦下产生的幻觉吧。”

“就此告辞。”惠施说道。

广厦千万间？钢铁丛林？那不就是现代化的大都市么？岳强陷入了沉思。

这么说，这个惠施也是玩家了？那么艾谦呢，也是玩家？音也是？可是玩家不应该是像自己这样，坐在电脑前通过鼠标键盘操作的么？还有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那种极度痛苦是怎么回事呢？

岳强想着这些，身后的音忽然轻声说道：“惠施的那个痛苦我也感受过。我刚刚出现在山洞里的时候，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任何事情，但是心中有一种极度的痛苦。这是一种不知从而来的痛苦，极为强烈，似乎和那些尸体一样支离破碎而死也好过这样活着。只是后来随着时间才慢慢淡化下去。”

听见音这样说，岳强忽然想起刚看见这个女孩的时候，她闭着眼睛，面容平静的分析如果她自己成为诱饵，会如何如何。那会他只以为这是一个有些怪癖的女孩，刚才看到书生惠施那种极端痛苦，恨不得撞头而死的那种情况以后，他才理解音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女孩。

“你现在还好吗？”他有些担心的问道。

“还好。”音平静的说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

岳强察觉到她语气中的严肃：“你说。”

“‘惠施’是一个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人，虽然不太出名，但是史籍中有所记载，我恰好记得。”

“惠施，学识渊博，能言善辩，是名家的代表人物。他存在的历史时期是……春秋战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