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城,路上的行人很多,大多数看起来都是武林人士,郭芙蓉道:“这刘正风很威风啊,这么多人都来参加他的金盆洗手。”
“刘正风是我们五岳剑派的长辈,自然在江湖上有许多人仰望他!”仪琳说道。
“哈,看你说的好似天下间就剩你五岳剑派了一般!”
“仪琳不是这个意思”仪琳解释道
三人顺着路问了还几间客栈,却都被告知都已住满了,这时看见一间茶馆,茶馆边还有一个馄饨摊子,傅楚上前买了三碗馄饨端近茶馆,看都坐满了人,只有一个脸上贴满了膏药的驼子身边没有人。三人端着馄饨坐在了驼子那张桌子上。
这时茶馆里又进来三个穿着黑衣,腰间挎着兵刃的汉子,看茶馆坐满了本就想出去,但其中一个看见仪琳后,就走到了傅楚所在的那张桌子向仪琳问道:“这位小师傅看您打扮,想必是恒山派的高徒吧。”
仪琳放下手中的碗筷做了个合十礼节说道:“正是恒山弟子,不知施主有何贵干。”
那搭讪的汉子也装模作样的举了一礼说道:“大家伙都是为了衡山派的刘三爷金盆洗手而来的,这恒山同是五岳剑派,我自当来结交一番。”
茶馆里有人嗤笑了一声说道:“想攀高枝就直说,人家五岳剑派是什么人,用着你来结交么?”
那汉子大怒一把扯出腰间的兵刃对着那人说道:“你说什么?有种就出来练一练。”茶博士赶忙出来劝阻着那汉子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刘三爷可吩咐了,这几日万万不要在这衡阳城里闹事,不然可是得罪了刘三爷啊!”
郭芙蓉好奇道:“得罪了刘三爷又怎样?他不都是已经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么?”
那茶博士说道:“刘三爷可是衡山派的二把手,你得罪了他,那不就是得罪了衡山派么。”
那汉子也确实不敢冲撞了刘正风,啐了一口,带着同伴转身出了茶馆。
傅楚身后有人低声说道:“王二叔,听说衡山派这位刘三爷还只五十来岁,正当武功鼎盛的时候,为甚么忽然要金盆洗手?那不是辜负了他这一副好身手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武林中人金盆洗手,原因很多。倘若是黑道上的大盗,一生作的孽多,洗手之后,这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算是从此不干了,那一来是改过迁善,给儿孙们留个好名声;二来地方上如有大案发生,也好洗脱了自己嫌疑。刘三爷家财富厚,衡山刘家已发了几代,这一节当然跟他没有干系。”另一人道:“是啊,那是全不相干。”
那王二叔道:“学武的人,一辈子动刀动枪,不免杀伤人命,多结冤家。一个人临到老来,想到江湖上仇家众多,不免有点儿寝食不安,像刘三爷这般广邀宾客,扬言天下,说道从今而后再也不动刀剑了,那意思是说,他的仇家不必担心他再去报复,却也盼他们别再来找他麻烦。”
那年轻人道:“王二叔,我瞧这样干很是吃亏。”王二叔道:“为甚么吃亏?”那年轻人道:“刘三爷固然是不去找人家了,人家却随时可来找他。如果有人要害他性命,刘三爷不动刀动剑,岂不是任人宰割,没法还手么?”
那王二叔笑道:“后生家当真没见识。人家真要杀你,又哪有不还手的?再说,像衡山派那样的声势,刘三爷那样高的武功,他不去找人家麻烦,别人早已拜神还愿、上上大吉了,哪里有人吃了狮子心、豹子胆,敢去找他老人家的麻烦?就算刘三爷他自己不动手,刘门弟子众多,又有哪一个是好惹的?你这可真叫做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