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师……”
“不必说了,绮礼。”景渊坐在汽车的后座示意司机开车:“愿望的话,没有也是无所谓的吧。”
言峰绮礼有愿望,只是这位神父太迟钝而已,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他内心的真正想法。现在的神父空虚迷茫着,让景渊感觉到颇为无趣。他期待着神父正视自己的那一天,对于他来说,一定是很美丽的风景。
啊~啊~果然无聊的日子过多了不舒服呢,要善于自己找寻乐趣才是。现在他的注意力除了放在圣杯上,便是分给了卫宫切嗣、言峰绮礼和刚出现的金发英灵身上。他感觉那个英灵的身份及其不简单,但现在他也不急于知晓————对于暴发户,他没什么好感。
还是去找小萝莉治愈一下自己才是正道啊~
想到了用软软的声音叫着爸爸的两个小萝莉,景渊的眼神总算是柔和了一些,脑内小剧场里的镜花水月不屑地吐槽着她的主人:萝莉控。
景渊能够想象得到镜花水月此刻嫌弃的表情,果然也让他十分开心呢~
***
间桐雁夜并不想参加什么圣杯战争,他的理想、他的愿望从来和所谓的魔术没有任何关系。他喜欢摄影,喜欢旅行,有的时候也会写一些文字发在网络上,他的世界无比简单,他看似友人很多,但实际上,他在乎的人很少,更别说这其中还有自己的初恋情人和那人的两个女儿。
他讨厌间桐家,纵使自小便被灌输各种和间桐家魔术有关的知识。他厌恶自家的虫窟,厌恶那个被他称作是父亲的老人。所以他逃离了,离得远远的,可如今,他却回来了,心不甘情不愿,但他只能回来。
因为他的手背上出现了红色的纹饰,那是被圣杯选中了的证明。
“雁夜,你回来了啊。”间桐脏砚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室内,带着几分阴冷的气息:“怎么?回家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么?”
对面站着的黑发年轻人神色颇为不耐烦,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想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这个东西,怎么转移给别人?”他举起手臂,露出了刻有令咒的手背:“我不想参加这次圣杯战争。”
“哦?”间桐脏砚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他如今仍旧没有放弃将远坂家的两个小女儿过继过来一个的想法,可那该死的远坂时臣油盐不进,让他颇为恼怒,间桐家人才凋零,此刻却找不出几个能够当得起master的人,如今雁夜可真是……
太善解人意了啊!
“雁夜。”脏砚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且富有诱惑力,就像是诱人堕落的撒旦一般,将人拖入地狱的深渊:“远坂家已经同意将一个孩子过继过来,你知道么?”
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说些谎话让他天真的儿子按照他给铺设的道路走下去。
“什……什么?”间桐雁夜睁大了眼:“怎么可能,那家伙……”
远坂时臣,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同意!
“远坂家到底是魔术世家。”带有催眠作用的话语让间桐雁夜的情绪越发不稳定:“让两个女儿都尽可能地发挥魔术天赋才是时臣那家伙想要做的,不是么?不信你可以亲口问问他。”
他并不怕雁夜去质问远坂时臣,有时候魔术能做许多事情,比如说欺骗一个远离了魔术世界很多年的天真男人。
“怎么可能!”间桐雁夜的声音逐渐变大:“时臣……时臣那家伙!”
无论是凛还是樱,进了间桐家都等于是被毁了!他决不允许这种状况的发生!
“雁夜。”间桐脏砚眯了眯眼,声音越发的和蔼起来:“只要你,只要你成为master,帮助间桐家参加圣杯战争,我就不用再过继一个孩子了,不是么?”
“我……圣杯战争?我不会魔术……”
“别忘了,我们间桐家的魔术是什么。”
强行提升身体的魔力,被刻印虫所侵蚀,到最后会因为魔术师的身体逐渐崩溃而步入死亡。
“我会死的。”间桐雁夜说。
“我只是想要圣杯而已。”脏砚的声音越发柔和:“借由它窥探‘根源’才是我的愿望,那时的你完全可以让你自己恢复健康,那之后,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了。”
间桐脏砚的话语如同流水一般,一点点渗入到间桐雁夜的脑海中,给他绘制一个美好的前景————自由,美好,拯救。让不懂得人心险恶的雁夜步入他所制的陷阱中,无法抽身。
“我……我想想。”
他踉跄着走出了昏暗的屋子里,脑中一片混乱。
在他进入虫窟被进行着非人的改造时,远坂邸中,两个面瘫面对面地吃着碗中的麻婆豆腐。
在他决定召唤servant的时候,远坂邸中,某人正在思考要不要剥夺绮礼的做饭权利。
在他召唤出了狂暴的berserker的时候,远坂邸中,名为吉尔伽美什的英灵现世。
夺得圣杯……夺得圣杯就意味着他能自由,凛和樱不会有危险。被催眠的间桐雁夜天真的想到。
只要一点点的催眠加一点点的引导,就足以让间桐雁夜心甘情愿地夺取圣杯,多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