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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是你要的胶卷和相片。”青蛇有点忑忐地说，低着头，偷偷看陈青云的脸色，见他平静如常，轻轻地长吁一口气：老大没有生气。

“青蛇的技术不错嘛。”陈青云随手翻了翻，脸上出现一抹潮+红：“这老同志，花样还真不少。”凡景清与王玲的各种动作全给记录下来。

四人都轻轻地笑起来，白龙说：“老大，这种事情以后再不会出现了，你们的局长撞在青蛇的枪口上，一时没忍住。”接着兴奋地告诉陈青云：“那天老大走了，你不知道现场有多疯狂，说什么玻璃种子，几轮就到了六百多万。老三还要买，拦都拦不住，要不是我说老大有交待，这小子还跟我急。”

“是玻璃种、帝王绿吧？”

“对、对，他们说的太快，我记不住。老大太神了，不在现场都知道。听说在云南有规模很大的赌石公盘，老大带我们去玩玩？”白龙的眼中透出热切的神色。

陈青云摇摇头：“去玩玩未尝不可，但赌石可一不可再，这种事情风险太大，不少人弄得倾家荡产。”白龙几个都是性情中人，一旦陷进去，后果难料，陈青云可不会冒这样的风险。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情，他们也不可能认陈青云做老大，毕竟他们的年龄比陈青云大了不少。

“王菲要来蓉城做项目，到时候你们帮衬她一下。”这是陈青云找他们的第二件事情。

陈青云带他们到咖啡厅，还有个目的。这里毕竟是优雅的休闲场所，大声喧哗就会被人鄙视。就像现在，白龙等人在兴奋之中，也知道克制自己。

克己复礼，难怪两千多年前的圣人将这句话当成修身养性的第一要务。

黑虎高兴地说：“嫂子要来蓉城，太好了。”花狼操着漏风的口音说：“嫂子太漂亮了，就像仙女似的。老大真厉害。”白龙急忙表态：“老大放心，嫂子来蓉城，我们就做她的保镖，谁敢对嫂子不敬，我们就收拾谁。”

陈青云心想：你们加起来都不是王菲的对手，还做王菲的保镖。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将上午签约的项目告诉白龙，要他做一些准备工作，mo一mo文总和商场员工的底细，但不要声张，弄出动静反而不妙。

陈青云没有立即将胶卷交给凡景清，不然的话，自己也难以洗脱嫌疑。

“小陈，平州的s省专场售书活动就在本周，你那个汤静能参加吗？”凡景清对汤静参加这次售书活动充满期待。当时，平州的那个书商与他达成的协议，就是针对汤静，在那次书展上与s省新闻出版局签订的框架协议，其中的条件之一，就是出版局得到汤静一百张签名的生活照、或者汤静能够亲自参加售书活动。汤静的生活照已经到手，如果还能参加售书活动，那就更加完美了。冒动曾向陈青云提出这个要求，但陈青云却不能肯定。

凡景清也理解，到了汤静这样的层面，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握自己的时间，何况只是作为她朋友的陈青云。上次他与常河亲自邀请汤静，不也是同样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其实他不知道，在汤静的意识里，常河这位副省长，份量远远比不过陈青云，更何况凡景清这么一个偏门的厅局级干部。

如果现在提要求的是冒动，陈青云也许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凡景清脸上的表情，使他拿不定主意：拒绝，凡景清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会产生疙瘩；答应他，陈青云也不太愿意，麻烦汤静的事情太多了，这样下去，今后将如何面对汤静？

“我与她联系一下，看她有没有时间。”陈青云最终没有拒绝凡景清，而是留下一个回旋的余地。

凡景清对陈青云的态度很满意，他对此事洞若观火：“尽人事、听天命吧，要不邀请王总也参加？”

在王菲的内心深处，对白雪和俞雅并不反感，只是对她们有所提防。而这个汤静，表面上与她是好姐妹，却令她有种受到威胁的感觉，因为汤静明白地表示过，她就是喜欢陈青云，也不因为王菲而放弃。

上次分公司挂牌的时候，常河与凡景清向汤静提出要求，王菲就在现场。当时的情况有点诡异：常河与凡景清盯着汤静，等她表态；汤静不表态，只盯着陈青云；陈青云装成不知道，只是低头吃菜，好像那大盘红焖驴肉与他有仇似的，就这样常河提出的事情最终不了了之。

王菲毕竟是识大体的女性，良好的教育使她不能光顾自己的感受，她对陈青云的感情，战胜了对威胁的排斥：“青云，我去邀请静姐姐吧，争取她参加平州的售书，我也陪你们去。”王菲知道，陈青云给她打电话，还是希望汤静参加，但她终究不放心陈青云与汤静俩人前往。

陈青云的确很鬼，他没有自己与汤静联系，而是以征求意见的方式，通过王菲找汤静，效果是一样的，但其中的含义却大相径庭。

平州的签名售书活动确实有独到之处，既不是在书店，也不是在广场，而是在一个大剧院，是那位书商自己的产业。

汤静的影响力此时已充分显示出来，由于宣传到位，大剧院全部坐满，不仅仅是少男少女，还有很多三十多岁的青年，听到主持人宣布今天购书满五十元的消费者可以参加抽奖、奖品就是汤静亲自签名的生活照，大剧院内顿时沸腾起来，掌声和呼啸声响成一片。

几名作者坐在舞台上当场签名，令他们尴尬的是，排队轮流上台的粉丝们绝大部分不购买他们眼前的书籍，而是选择已经捆好的、五十或一百元的书，因为一百元有两次抽奖的机会，最后的情况是，大部分人花一百元购买两捆书。

“我抽中了，真是汤静的生活照，好清纯、我好喜欢。”一位女学生大叫。

“我也抽中了、我也抽中了。”一个男孩子疯狂地跳起来，旁边一个沮丧的男青年说：“小朋友，让给我行吗？我给你两百、不，三百元。”

男孩子犹豫了一下：“五百元，要就给你。”

“成交。”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照片。

主持人吊足了众人的味口，抽奖结束后，先是书法表演，接着又是他旗下的演出队伍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