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绝技傍身,他恐怕早就吓的跪地求饶了。
“接招!”于震阴沉了一下脸色,大喊了一声,然后猛地旋身一纵!
他整个身体便朝窗外飞了出去。
褚凤勇顿时大跌眼镜,原来他这所谓的绝招,竟是逃跑。
但不容置疑他很灵活。
陆平想要追上他恐怕没希望了。
一秒后。
“跑啊,再跑啊!”陆平站在窗前,一只手朝外伸着。
褚凤勇一愣,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没跑掉?还被陆平给抓住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窗外的于震苦不堪言。
他像是一只被抓住尾巴的壁虎,在墙上倒挂着金钩。
他的左腿被对方一只手抓的死死的,肉疼震骨,根本挣不开。
“你这腿上汗毛真长,还密。”陆平伸出另一只手,一根根地给他薅了起来。
于震‘哎哟’‘哎哟’地叫唤着。
“你这绝招……你好歹也是大哥级别,却只会当逃兵。你这汗毛跟你头发不协调,我帮你褪了!”陆平掏出打火机,点燃,在于震的小腿上烤了起来。
一阵焦糊的动物毛发味道。
陆平在鼻子前煽了煽风,然后继续烤。
“这味道好熟悉,还冲。”褚凤勇使劲儿地闻了几下:“很像火葬场里的味道。”
外面倒吊着的于震顿时一阵捶胸顿足,能特么不像吗?这是真皮真毛发,不是人造革的,烧出来的味道自然跟烧死人一样。
“悟空你这鼻子挺灵。”陆平赞美了一句:“烧死人无知觉,但烧活人应该味道更特别一些,毕竟还有一种挣扎之下产生的气体,会让整个燃烧过程,产生化学变化。所以我的想法是,你今天很有眼福,这里会有一场别开生面的特殊烧烤。而且是烧了喂狗。”
于震听的提心吊胆,这也太狠了吧?
小腿上的汗毛都快被烧完了,他感到了肌肤的滚烫,和一步步加深的痛楚。
这家伙这么会上酷刑,莫非以前是掌管刑狱的郐子手?
“先别烧先别烧!”于震央求了一句。
陆平强调道:“烧不烧我说了不算,得你说了算。”
于震反问:“那……那你想知道什么?”
“废话!”陆平用火苗狠狠地在他腿上戳了一下:“你说我想知道什么?”
“啊哟……我知道我知道!”于震的腿部疼的抽搐了一下:“你想问的是雇主是谁……我说我说。但你先……能不能先放我进去,这样倒吊着有点儿……缺氧,咳咳……说话不方便。”
“不能!”陆平坚定地道:“就说个名字很费劲吗?”
“关键是我不知道那人的名字,我只能告诉你……”于震说着,突然借助推墙之力朝前荡了一下身体。
与此同时,从他手里撒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
这才是他真正的绝招?
陆平脸色微微一变,赶快捏住鼻子朝后面躲了出去。
这厮确实很狡猾。
转眼间那于震已经双腿落地,像兔子一样狂奔了起来。
轻敌了轻敌了,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出。
陆平自嘲地一笑。
刚才光顾着吓唬他说出雇主是谁了。
却忽略了这厮还留了这么一手。
“跑……跑了?”褚凤勇看了看窗户,捏着鼻子的手渐渐松了开来。
陆平走过来给了他一拳:“看什么看?跑了就跑了吧,跑的了和尚还跑的了庙吗?听说过猫抓耗子的游戏吗,我是故意放他跑的,就是为了好玩儿。反正不管他逃到哪里,我也照样能把他揪出来,你信不信?”
其实陆平就是嘴硬。
大意失荆州。
“我信我信。”褚凤勇深深地点了点头:“孙猴子再厉害,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陆平在他头上抽了一下,盯着他这一身戏服:“你才是孙猴子,你忘了?”
褚凤勇解释道:“我……这……就是比喻。”
“祸起萧墙,这件事你也参与了,所以我要你将功赎罪。”陆平凑到褚凤勇耳边,轻声嘱咐道:“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在这家会所周围盯着,一看到他出现,立马联系我。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准脱岗,你是演员,把戏服脱了,化个妆,再来盯梢。”
“这……这……我这……”褚凤勇面露难色:“我不去上班了?”
陆平皱了一下眉头:“你还有心思上班?”
褚凤勇道:“万一……毕竟是我出卖了于老大,万一他发现了我,杀了我怎么办?”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不会想到你就潜伏在他的会所周围。否则不管你藏到那里,他都能找到你。”陆平拍了拍褚凤勇的肩膀,一脸诚恳地道:“所以说我给你安排的这个活,其实也是在帮你。所以说我们的战略目标是一致的,早一天抓住这个光头,你就早一天安全。否则,你会整天提心吊胆他会找你算账。”
褚凤勇思量后说道:“理儿也是这么个理儿……唉,看来我是没的选了。”
“加油,你能行的。”陆平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褚凤勇壮起胆子问了句:“那我能再找个帮手吗?解手吃饭啥的,也得换换班啊。”
陆平强调道:“这是你的事儿,我只要结果。”
“那我把猪肉王也叫上!”褚凤勇说道:“反正这事儿他也逃不了关系,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主意还不错。”陆平点了点头。
车上,陆平把这次雇凶杀人事件梳理了一下。
杀手一个比一个荒唐,一个比一个没有职业道德。
就杀个人,这已经倒了三手了。
诡异。
陆平很无语。
他甚至觉得,那雇主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