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没毒啊?不说清楚!”陆平照着于震脑袋上就是一巴掌:“不是毒那是什么?闻着没味儿,不像是石灰粉,快说,这到底是什么!”
“其实……其实……”于震一脸苦笑,支支吾吾地说道:“其实就是面!面粉!”
“面粉?”
“嗯。”
“蒸馒头的那个面粉?”
“嗯,是。”
陆平一脸歇斯底里,照着于震他脑袋上又是一巴掌过去:“你怎么不说这是大米啊,蒙谁呢?没事儿你带包面粉装毒粉,逃跑用?你傻啊还是我傻?你装一把沙子也比这强吧,沙子至少还能迷眼睛。”
“真是面粉!我都落在你手里了,我骗你有用吗?”于震哭丧着脸,摸了摸被打的又疼又麻的脑瓜子。
“屁!接着忽悠?”陆平又一抬手。
“我证明给你看还不行吗?”于震一边抬手挡着,一边喊道。
陆平问:“你怎么证明?”
“那你看着……”于震伸手就要拿起地上那个小塑料包,里面还剩下了一些粉末,被倾洒出来。
“别耍花招!”陆平紧紧地盯着他,提醒道。
于震将这小包里的白色粉末,全部倒进了嘴里,咀嚼了几下后咽了下去。
嗯?他还真给吃了?
陆平一脸惊讶地望着他,确实是实打实地吃了。
“现在相信了吧,真是面粉,没毒。”于震为了增进可信度,还朝外伸了伸舌头,并上下翻了翻,然后又张大嘴,表示已经咽了下去。
“我真是长见识了!”陆平一脸陶醉地说道:“不过傻光头,你拿面粉当毒粉用,这是典型的以次充好的做假行为,你就不怕用了逃不掉吗?”
于震强调道:“其实备着就是以防万一用的,这些年了,我……我也一共用过三次,哦,加上刚才失败的这次,一共是四次。前三次都很管用,第一次是在少林寺练武的时候,那时候我才十几岁,有个同门师兄老欺负我,我就回去弄了这么一包面粉,他再欺负我的时候,我就往他脸前一扬,他以为有毒就不敢追我了,然后就再也没敢欺负过我。这其实在于人的心理,受电视和小说里的影响,他们都以为我用的面粉是毒药,都是本能的躲闪和避让,谁还敢真去试试它的真假啊?”
“竟有如何神奇?心理学学的不错啊!”陆平一听就入迷了:“那第二次呢?”
于震脸上增加了几分荣耀感:“第二次用,是几年前了,当时我去参加一个宴会,被萧鼎山那帮孙子算计,萧鼎山带着一帮好手暗算了我,我身上被砍了好几刀,情急之下我又朝他们洒了一把面粉,哈哈,你说这些傻逼,当时就傻眼了,那操性,一个个的赶快捂着鼻子,还有的直接拿毛巾捂,都不敢追上来了,我就……我就成功逃过了一劫。”
“这事儿我听说过,后来你被一个女人救了,对不对?”陆平听到于震这一番说法后,立马联想到了当时拉普来斯会所老板高靓的那番描述,可谓是不谋而合。
于震一愣:“你……你怎么知道?”
“机缘巧合吧!”陆平说道:“当时,那个女人在你最无助的时候,通过各种方式联系你,但联系不上,所以你才侥幸熬到了现在。”
“高……高靓!”于震咬牙切齿地道:“那个……那个贱女人,我巴不得她早点儿死!她拿着救我一命这事儿,隔三岔五就要挟我,让我给她弄这,让我给她弄那,我都替她张罗了这么大一个会所,她还不死心……所以我后来就给她划清了界限,再也没搭理过她!”
陆平骂道:“高靓是贱,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第三……第三次。”于震像是很反感听到‘高靓’这个名字,因此赶快把话题扯了回来:“第三次用是在我的烂漫时光,当时……”
“当时个屁啊!”陆平又一巴掌抽了过去:“当时我在场,我是当事人,是被你欺骗的受害者,你还说说说,故意揭我伤疤是吧?直接说第四次!”
于震一脸茫然:“第四次,就是刚才啊,还没来得及用,就被你干倒了!”
“噢。”陆平点了点头:“为什么来不及用?”
于震表情很无辜:“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太快根本来不及用!”
“那你刚才吓跑了我的鱼,很大的一条鱼,怎么办?”陆平神转折地又问了一句。
于震扭头看了一眼河水:“鱼……鱼……不然我赔给你?”
“还有几个问题没问,但我暂时不想问了,我想先钓会儿鱼。”陆平坏笑地望着眼前的于震,说道:“鱼都被你吓跑了,所以,你要给我当会儿鱼。”
于震问:“怎么当?”
陆平笑了下:“角色扮演!”
“这个我会啊,这个!”于震又左右张望了几眼,觉得指望着那家伙来救自己恐怕是无望了,干脆选择了配合。
他猛地前扑到地上,摆出一个很顺滑的姿势,舞动着胳膊,双脚朝后蹬着。
像是一条泥鳅在沙子上艰难地游走。
来时,为了让陆平死,他在明知不是对手的情况下,充当先锋制造机会等待同伙的突袭。
可是关键时候,同伙哪去了?喊了半天了,都!
现在,为了自己能活着。
他宁可放弃所有的面子和尊严。
“你这是学的蛆吧,真特么恶心!”陆平上前踢了他一脚:“给我起来!”
于震乖乖地站了起来。
“张开嘴!”陆平厉声道。
于震虽然不解,但还是像牙科病人求医一样,很配合地张开了大嘴。
陆平手上拿着一个特大号的鱼钩,照着于震嘴边比量了一下,点了点头:“应该合适。”
于震一脸惊恐地道:“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