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一段距离,广南国士兵大声嘶吼着,奔跑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谷这个时候,又有一批海上的部队登陆,赶来的陆战队士兵迅速在后面整队,将后面几排射击队列填充的更加厚实。
“准备!”广南国士兵已经冲到百米左右距离了,排长手里的指挥刀高高地举起。
“放!”眼看着安南人已经接近七八十米的地方,排长将手里的指挥刀有力地挥了下去。
“砰!砰!砰!……”第一排十几个陆战队士兵手里的火枪只有一半打响,放完枪后,立刻转身从两侧向队伍后边跑去,给第二排士兵让出了射界。
“砰!砰!砰!……”
虽然在雨天里,汉洲陆战队士兵的火枪发射率大概只有不到半成,但连绵不断的弹丸还是让冲到近前的广南国士卒接连不断地扑倒在地。使得在阵后指挥的广南国军官有些头皮发麻,这身着黑衣的火枪兵是占城人请来的雇佣军吗?
本来见到广南国军队冲杀过来时,占城的士兵还是有些慌张。十数年来,他们面对安南人,几无胜绩,被他们一步步不断往南边压缩,若无意外,迟早会被安南人灭国。
就在他们强打精神,准备迎接安南人的冲击时,却看到他们在军阵左侧汉洲火枪兵的不断射击中,一个一个栽倒在地,前锋部队隐然有溃逃的迹象。顿时,士气大振,举着刀剑长矛,不断呼喝着。少量持有火绳枪的占城士兵,也在军官地组织下,朝对面冲阵的广南军队开枪射击。
随着又一波陆战队士兵登陆,并迅速运动至占城军阵右侧。在军官地指挥下,排成射击队列,对广南国侧翼进行攻击。
驻守于此的广南国军队只是一支普通军伍,平日里也就是震慑一下过往海商,弹压些许不服“王化”的原占城人,何曾遇到过如此激烈地战斗模式。阵前被汉洲陆战队火枪射杀七八十人后,立刻崩溃了。
冲锋的士兵看到前方随着枪响不断栽倒的同伴,立时停住了脚步,扭头准备往回跑。而后队的广南士卒在军官地驱使下,硬着头皮仍旧在往前冲着。于是,整个广南国前阵乱做一团,拥挤推搡着,簇拥在一堆。
谭忠福再次扣动扳机,打响了手中的火枪,抬头看了一眼前方,透过薄薄的的雨雾和烟雾,对面的广南冲阵队伍已然开始溃退。
“排长,敌军要逃了!”他朝队列右侧的排长高声喊道。
“他娘的,这就崩了!”排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随即将手里的短刀向前一指,“全军冲锋!”
看到汉洲陆战队发起了反击,占城人见状,也呐喊着,挥舞着刀枪冲了过去。广南国军队一路败退至城下,却发现城中为了避免敌军跟着冲入城中,竟然将城门关闭了,气得破口大骂,随后,顺着城墙,往两边散去。
到了午后,雨势渐渐变得小了,化成丝丝雨线,细细的潜入人的身体里。李发德登上岸边,看到满地的泥泞,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地势,估计拖拽火炮有些费力呀。
寻到占城带队的将领,要他们将部伍分散下去,除了抄掠四野,还有就是想办法弄些牛马牲口之类的,将卸下船的两门火炮拉到城下。
城府芽庄是广南国在十五年前从占城手里抢得国土,驱逐了部分死忠占城的官员和百姓后,迁入了大量的安南人于此,俨然成为广南国最为重要的贸易港口之一。城中常备兵马约五百人,必要时,会征发安南精壮男子充入军中。但此地并入广南国已有十余年,并随之国土日益南进,这里已成为其腹地,兵备也较为松弛。
刚才出城作战的五百余兵士,其中有半数为临时组织的民壮,由一名参将领着,试图在第一时间,将胆大妄为的占城人赶到海里去。却未曾想到,被汉洲陆战队一阵排枪击溃,逃回时,又不得入城,于是朝四野逃散。如今,城中仅有三百左右的正规军伍,看到城外肃然停驻的汉洲陆战队和乡兵,一时间不由面色发苦。
李发德来到城前几百米的地方,只是随意看了看城头,立马就有了信心,城头没有火炮,而且防守的兵力也是有限,城墙仅仅是单薄的夯土构造,攻破当不是难事。
随即命令陆战队士兵和新生岛乡兵分出部分警戒人手监视城中动静,其他人立即入驻码头附近的屋宅。这淋了半天的雨,可千万不能因此生病,造成非战斗减员。
李发德计划修整一夜,明日清晨再行攻城。这糟糕的天气,让初次前来安南地界“借钱”的汉洲军伍,弄得有些狼狈。好在,一切均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