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那边怎么样了？”江波问道。

高天的声音传来：“快撑不住了。”

“给他下最后通牒，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我等他的电话，否则就不用再打来了。”

“明白。”

江波看了看时间，距离中午十二点还有两个多小时。这厮正在考虑是睡一觉还是把刘琳琳叫来温存一会呢，电话响起了。

很意外，电话是陈可可打来的。

“到美国了吗？”江波轻声问道。

那边，陈可可沉默片刻后说道：“我还没走。”

江波嘴角掀起一抹得瑟的弧度，“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一个美国佬哪能影响到我们坚固的情谊。”

陈可可小声道：“不是这样的，没离开是因为约翰有个弟弟受伤住在医院，我们在等他伤好后一起回美国。”

江波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外面一阵寒风吹过，透过没有关严实的窗户，吹的他有点冷，已经结疤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真的要那么绝情吗？”江波低沉着声音说道。

“我已经决定了。”

“那给我打电话是…”

陈可可哼了一声鼻子，可能是感冒了，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们明天早晨离开，这个电话是告别的。”

江波想了想，望着窗外萧瑟的景色，轻声道：“那么以后，我还能接到你的电话吗？”

陈可可那边的声音更加沙哑，像是感冒突然加重了好几倍。

“这是最后一个电话。”

江波默然，两人对着电话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陈可可开口打破了沉默。

“没事的话，我挂了。”

“别！”

“还有事吗？”

江波认真的说道：“我不想你走，而且咱们之间有些误会。那个亨利不是好人，他绝不是漫画家那么简单。他在骗你！”

陈可可语气平静的反问道：“我有什么好骗的？钱？亨利不缺。色？美国美女如云，比我漂亮的多的是，可亨利依旧选择了我。”

“可他终究对你隐瞒了什么。”江波不死心的说道。

“我不想说了，再见。”陈可可单方面结束了这段通话，之后她同样呆呆的看着窗外萧瑟的景物，觉的心很累。

这次回国，陈可可本就是想要在江波和亨利之间做个选择。大黄山的经历让她自认为看懂了一些事情，终于在那个晚上大吼着做出了选择。

目的已经达到，陈可可却一点如释重负和高兴的感觉都没有。理智告诉她这个选择很正确，跟着亨利走才是对的，但脑海中出现最多的，竟然是以前和江波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两人第一次在公寓楼下相遇，第一次和对方错吻，第一次拿着刀砍他，第一次因为他对苏小倩产生了羡慕嫉妒的情绪。

有太多的第一次，让陈可可难以忘怀。她突然有种冲动，抛开一切，回到江波身边，安静的待在那个穷小子身边。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亨利从外面归来的身影让她清醒，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实终究不能按照理想中的念头来过。

二院病房，江波傻傻地看着电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谁的电话，但他现在能做的，好像只有等电话了。哪怕是一个推销商铺的电话也行，起码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电话终于响了。

“说！”

江波将电话放在耳边，沉声道。

“江波，你的条件我答应！”约翰大声的说道。

江波眼睛眯起，道：“说吧，那个亨利什么来头？”

约翰开始了长达十分钟的叙述，而江波的注意力也被渐渐吸引过去，直到最后，眼中精光爆闪！

“希望你履行承诺。”约翰冷声挂断电话。

江波沉思片刻，给高天拨去电话，让他停止对约翰的一切行动，顺带着接管约翰移交的十二家餐馆。

之后，江波给夜鬼拨去电话，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对五色巢了解多少？”

夜鬼那边沉默片刻，震惊的说道：“那是美国的一群疯子。”

江波沉声道：“速来二院，我有事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