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榕儿笑了笑,转身出去了。只淡淡丢下三个字:“许三多。”
“是,奴才一定好生伺候三公主,主子爷回去歇着吧,也不早了。”
许三多看着榻上的女人,阴测测的笑。
没人知道这一夜,许三多如何折磨三公主。
反正天一亮,三公主就被抬出去了。
榕儿有时候和弘晴是一样的。伤了他们在乎的人,就该后悔自己不该出生。
玉漱殿里,半夜时分,李絮发烧了。
太医嘱咐过,发烧也是正常现象。四爷还是吓着了。
“娇娇?”四爷起身,轻轻叫她。
李絮烧的迷糊,嘟囔几句,四爷听不懂。
“来人,叫太医。”四爷也不管自己穿着单薄,就跳下地。
太医就在玉漱殿内,几步路就来了。
把了脉:“这是伤口引起的高烧,不碍事,烧的不严重,一会就更降温。”太医擦了汗道。
容易么?八月了呀,北方八月的夜里很冷了,他生生的冒了一头汗!
李絮烧的昏沉,整个人像是飘着一般,伤口痛,浑身痛。
她像是没有意识,却又听得见有人叫她。
‘娇娇,娇娇。’一声一声。她先是迷惘,渐渐清晰。为人两世。只有一个他会这样叫她而已。
四爷给她喂了药,果然喝了药,降温也算是快。
天蒙蒙亮的时候,李絮终于清醒了。
“爷?”她看着守着她的男人,一脸憔悴。
“娇娇醒了就好,都是爷不好。就不该叫那孽畜进园子。”四爷自责道。
“算了,不说她,我不想提起她。”就李絮对孩子们的了解,没死她也好不了。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人,叫四爷难过?她不过受了伤,总会好的。她永远不会叫四爷在她和他的孩子之间做出选择。哪怕他会选自己。
“爷,咱们喝点粥,好好睡一觉吧,看你累的。”
“好,听你的。”
她心疼他,他也心疼她。
“爷,以后咱们永远都不分开。”吃了些粥,李絮挨着四爷,拉着他得手轻声道。
四爷不说话,良久,缓缓的道:“上邪,我欲与‘卿’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四爷唯一一次,感性至此。
他将这首词只改了一个字,就是这么俗的一首词,却催动了李絮的泪腺。
她哭的泣不成声。
于她而言,这词只有一个俗。
可是四爷,从来就不是花言巧语的人啊。
他说的,就是真的。他愿意,他愿意与自己永远在一起,除非山崩地裂。那么,这些磨难,受伤都不要紧了。都是值得的。因为爱他,因为他愿意独宠自己。
因为他放弃了后宫。为他伤一回,李絮一点也不难过了。他是那么的优秀啊。自己何德何能呢?
那些人就一点都不要紧了,她不要记得了。
“娇娇不要哭,以后,谁也不能伤你分毫,乖。”四爷轻轻擦掉她的泪,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