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相看向左尚书，急道：“左大人，还等什么？”

他朝皇帝拱了拱手，虽然害怕，却愣是挺着腰板道：“还请太上皇别着急，臣知道乾清宫的守卫自然不会如此薄弱，但是百战不殆的岳将军，只怕才是陛下赖以依仗的吧。”

他嘿嘿一声笑，得意地挥了挥手，“如今岳将军已经为左大人笼络，他也觉得陛下年事已高，适合退位为太上皇颐养天年。”

苏茉看着地上颤嗡嗡的刀身，然后扫视了左尚书和刘相一眼，最后视线顿在皇帝身上，这转变似乎有点快，皇帝也没料到如此吧。他一再地提拔左明瑞和岳少琛，就是为了给自己建造一座牢不可破的壁垒，有文有武，可以依仗。

皇帝脸色阴沉，目光冰寒，浑身不受控制地微微哆嗦着，“左明瑞？”

左尚书缓缓地跪下，沉声道：“陛下，臣在。”

皇帝冷笑，却也并没有彻底慌乱，他依旧保持着清醒和镇定，“你告诉朕是不是真的。”

左明瑞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原来不过一介小小的举子，竟然能做到位列宰相，这近二十年来，君臣患难与共，皇帝一直视若心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