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凤望着我，似乎我的态度让她意外，她问：“你现在还把我当朋友吗？”

我点了点头回答：“以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陆凤慌忙擦干了它，她说：“子扬，我一直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好。”

我笑了笑说：“我只是学会了去理解别人。”

我问陆凤对今后有什么打算，一向聪慧精明的她显得有些茫然。于是我明白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问这样的问题。她身心所受的创伤必须有一个康复的过程，而这个过程究竟需要多长时间，她本人不清楚，我更无从知道。

我想，只要李卫东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只要他还是自由之身，陆凤就不能安下心来过自己的日子，不能对自己以后的人生做具体的打算。

陆凤没有死，李卫东的心自然也得不到安宁。也许他会再来找陆凤，也许会逃到更远的地方。

没有人会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