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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明斯克-杨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着马龙的追问，艾诺-卡林选择了反问，同时也第二次问起了马龙的身份。

“小姑娘，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而不是我有求于你，而且……我现在还是你的雇主。”

马龙很有爱心，因为他向艾诺-卡林点清楚了双方之间的关系，又有时候关系不明确可是会将原本可以完美解决的问题，弄成一团糟糕的。

“我带着善意而来，而且刚才说的那些话，没有一句是在开玩笑。”

见艾诺-卡林似乎进入了思考的状态，马龙便继续提示或者说证明着自己的诚意。

事实证明，马龙这番善意的话语发挥了效用，因为艾诺-卡林在低头沉默了片刻之后，最终抬起了头看了马龙一眼。

“其实，我是刚才那个白痴的妹妹。”

看了马龙一眼的艾诺-卡林，说出了让马龙都稍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答案——无论怎么瞧，明斯克-杨和艾诺-卡林两人，都长的不相像啊。

“同母异父。”

艾诺-卡林显然也看出了马龙的疑惑，所以她补充了这么一句。

“明白了，那么现在，请先带我们去见伊萨-诺德森。”

马龙点了点头，他如是吩咐了艾诺-卡林一句，而艾诺-卡林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终于履行起了向导的责任，当先开始领路——

温泉广场距离河畔码头大约有五里左右，马龙毫不犹豫的租了一辆客运马车——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马龙会再多花点钱。去租两速度更快的蒸汽汽车的。

只可惜，并不是座座城市。都能和白沙城一样已经出现了招手即停的出租蒸汽汽车。

所以。马龙在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才终于见到了坐在温泉广场的冬泉女神雕像边，面前支着个大画夹，双手捧着本什么书边看边等生意上门的伊萨-诺德森。

老实说。至少马龙在第一眼看到伊萨-诺德森时，是完全不觉得伊萨-诺德森是个街头画家。因为伊萨-诺德森是个……蜥蜴人。

是的，就是那种浑身覆盖着细密的鳞甲，嘴巴里不时喷吐着分叉猩红蛇信。眼睛又深又大、鼻梁又矮又扁。双手还只有三根细长指头，屁股后头还拖着跟粗长尾巴的蜥蜴人。

这样的话，明斯克-杨和这个伊萨-诺德森之间的关系，果然应该是纯粹的友情了吧，基情什么的……就太重口味了些。

如此这般想着的马龙，径直走到了伊萨-诺德森的面前。

“画肖像画半便士一张。涂色的泥偶两便士一个。”

双手捧着书在看的伊萨-诺德森，甚至都没有抬头看马龙哪怕半眼。他只是吐了吐猩红的分叉舌头，用略显含混的声音说道。

马龙没有回答，而是低着头看伊萨-诺德森摆在画夹四周的那些涂色泥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