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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师傅一番长谈,赵明明坚定了自己未来的人生目标——绝对不要悲惨的走上宫斗争宠路线。虽然没有宇宙飞船也没有无敌战舰,她还是想自豪的呐喊一声,她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但……梦想虽好,自知之明很重要。伟大的未来可不是大喊几声“我要做o影”或者“我是要成为海o王的人”就能实现的……呃,不好意思,太激动导致走错世界线了。总之,目送师傅大人轻飘飘消失在风雪之中,赵明明没有去找倩芝和明容,认认真真的开始做一件她早就该做却一直没空的事情。
没错,那就是清点财产。
喂,真的不会有人以为有个高大上的身份想要单挑世界就不需要钱了吧。俗话说得好,有理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这句大实话,然而其中的真理一样通行。赵明明一直以来还是很努力的在吸收有关这个世界的一切常识,越是深入了解,她越是体会到,没钱的话,哪怕是世界之王也没人带你玩啊。
其他国家的财政情况赵明明知道得不多,估计也就和她那边历史情况没多少区别。但神庙因为并不是一个国家,所以它的财政情况就比较奇葩。其中最让人无语的一点,不管是隶属于神官直系的军队也好,还是世家祭祀团的军队私兵也罢,都是靠自己养着。以王清玄为例,他麾下的玄武军名义上是归属神庙势力,也打着神庙的旗号。但实际上他们差不多等同于王家的私人军队,听宣不听调。赵明明觉得大概除了“北蛮入侵中原”或者是“各国联合起兵”这种地狱级别的大型公会副本,王清玄根本不鸟圣城,圣城也管不住他。
看上去王清玄割据一方地位超然很美,私底下玄武军的一应开支都得由他负责,军饷啦装备啦抚恤金啦。要不是因为王家在北方拥有矿场,又一直经营着养马贩马的生意,加之时不时偷偷摸摸去北方扫荡搞点灰/色/收入。早就被庞大的军事开支给压垮了。
所以在神庙的势力范围能供得起军队的,根本不可能有穷人,一水儿的豪门世家,个个富得流油。因此,神庙数千年来能混进祭祀团,甚至成为神官的,出身都很高,也很有钱。赵明明的这位师傅大人尽管不是圣城四大世家中出身,但仍然属于上层阶级,据说富可敌国。不然他怎么能以一人之力跟整个祭祀团斗了十几年呢。
现在跟着赵明明的数万军队其实都不是真正属于她的个人势力,算是师傅大人借给她的。所以一切开支都由师傅大人包了,赵明明一毛钱都没掏。严格意义上讲,连陈战、倩芝和明容都不算她的人,因为他们不从赵明明这里领工资。赵明明想来想去,大概只有吴佩环算是完全彻底属于她的,他现在是自由人,没有在圣城担任官职。于是……她要不要和他谈谈薪水福利的问题?比如“亲,我们待遇很好的哦,五险一金,年假婚假产假妥妥的,每年还组织出国旅游。一旦公司上市就给你配股权”之类的。
根据师傅的意思,她想在以后拥有自己的势力,跟祭祀团的老头们以及那些世家贵族们一争长短,还得去招募私军,聘请幕僚,打造出完全忠实于自己的团体……
这些都是钱啊!没钱干毛都不行啊!于是赵明明心急火燎的翻出自己都没怎么关注过的大箱子小盒子,哆哆嗦嗦地祈祷自己千万别是个穷光蛋。
她离开圣城的时候带了不少东西随行,虽然途中遇到刺杀,后面又倒霉的遇到叛乱,幸好东西都保管得好好的,跟着她一起搬到军营里来了。赵明明翻出了那本记录了所有物品的账本,翻了一下,发现除了那些首饰衣料药品,就是各种古董书本,不知道能换多少钱。赵明明猜测这些东西足够她奢侈舒适的生活几辈子,但对于供养一支军队,无疑是杯水车薪。
妈啊,难道即便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不需买房她也无法逃避贷款的命运吗?呃,话说,这里替补提供这项业务啊。估计有的话也是九出十三归的高利贷吧。
赵明明好生悲伤。
在一堆箱子前转了好几圈,她不经意的看到了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箱子,大概比一般的鞋盒子大一点,灰扑扑的放在最角落。赵明明忽然想起这个小箱子她之前就见过,还是她刚来不久,一路从东华逃难带过来的。她也曾经打开看过,里面只有一些不起眼也不太值钱的首饰,据李天虹说,这是萧青墨死去母亲留给她做纪念的,她就随手搁在一边没在意。
现在一想,不太对劲。当时萧青墨差不多是逃难了,狼狈到连换洗衣服都没几套。在这种时候她还带着这么一个不值多少钱的东西,别告诉她那是因为萧青墨对亡母深深的爱。单纯只是纪念母亲的话,随便拿个镯子钗子也比这个箱子方便啊。
赵明明抱起箱子摇了摇,觉得不是很重,并不像是藏了金条的样子。她又打开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那些首饰,确实都非常老旧,唯一的一根金步摇颜色黯淡,不多的几个宝石镯子看着和石头没两样。这更加重了她的疑心,在箱子的内壁一寸一寸的摸了半天,终于在靠近角落的地方摸到了一个几乎感觉不到的小洞。她拿起一只发簪,小心翼翼地用尖端对准那个小洞,慢慢地用力撬动。努力了好半天,忽然感到箱子内壁一动,不禁心中大喜——果然里面有夹层!
又废了一番功夫才在不损坏箱子的前提下把夹层取出来,赵明明屏住呼吸,从下面一层里拿起一叠厚厚的,看起来有点年头的纸。尽管她以前从没见过这些东西,却不妨碍她立刻判断出这全是银票。
“吉祥钱庄、广源钱庄,纪氏银号……”
一张一张的翻看着,这些银票上面的标记各不相同,足足有十几家钱庄银号。但每一张的面额都是一个让赵明明有点发晕的数字——十万两!再数一数,这里一共有三十七张银票,而且那十万两并不是白银,全都是黄金!
赵明明捂住胸口,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三百七十万两黄金啊!那是什么概念?估计真的可以打个金屋了吧。萧青墨哪来的这么多钱?别是卷走了东华皇帝的内库一起跑路了吧?怪不得萧青霜每次见了她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原来除了有杀妻之恨,还有夺财之仇。
三百七十万两黄金,对于看惯了动不动就几千几万两甩出去小说以及电视剧的现代人来说,大概没什么概念。可是赵明明在这里混了大半年,自然不会那么没常识。中原地区的货币流通是统一的,不存在一个国家使用一种货币计量单位的问题。一两黄金能换三十两白银。而一两白银能换一百二十贯铜钱。一百二十贯铜钱是个什么概念?反正一贯铜钱就足够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吃香喝辣一星期了。倩芝身为圣城的最高级女官,一个月的能拿到的薪金还不到三两。而一个普通的士兵,一个月的军饷勉勉强强能到一两银子。就这样在市井小民中都算是高薪职业了。根据明容的说法,在东华国都最繁华的地带买一套三进三出的大宅院,附带仆人门子花匠马夫,满打满算都用不到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