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有些失望,苦笑了一下,往自己的行宫走去。
如此看来,在紫竹的心里,谁是主子,已经昭然若揭,明王是主,而她容漫,只是她主子要她保护的人而已,与感情无关。
犹记当初誓言,这女子却也聪慧,她奉命对她忠心,保护她安全,却也真的是丝毫没有违背誓言。
只是,不免令人心寒。
红玉满是惊讶,没有想到紫竹的主人会是明王,却也知道,既然公主没有把她撵走,便是不怪罪。
当下,立刻追上了秋水漫,她要代替紫竹的位置,好好的保护公主。
明王回到府里,便立刻去了无邪的婴儿房。
慢慢打开一扇门,温月背对着他而坐,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却也知道她不开心。
无邪似乎是睡着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萧容泽走了进去,淡淡的看着她,问道:“漫儿已经回宫了,她想见你。”
温月惊喜,她终于平安了。
多少日子了,没有再看见过她的笑容,如此看来,倒也是令人开心的。
但是,她的下一句话,却让萧容泽再也高兴不起来。
温月看着怀里的孩子,抬头与萧容泽对视,目光冷冽,低声说道:“我不去见她,只要他平安就好。”
萧容泽皱眉,秋水漫愿意来此,就是因为温月,今日她若是不去,恐怕计划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为什么不去?”不自觉的,声音严厉了几分。
温月丝毫不惧,与他对视,一字一句说道:“漫儿来到这个是非之地,本就是我的过错,身为他的挚友,却害她身处险境,无论如何,我也是没有脸去见她了。”
这话有点儿几丝怄气之意,却也是真的。
若是当初她还不知道写下那一封信是对是错,但是在知道漫儿被劫走的那一霎那便幡然悔悟,她错了!
“若是你不去,她定然不会安心。”萧容泽劝说。
“不知道你是用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话呢!”温月抬头,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但是,聪明如萧容泽,却也是听得懂她里面的意思,若是以朋友的身份,她有权不去,若是以明王的身份,她必然前去,只是与他的情谊变成了主仆!
温月啊,你这是明知道我对你的爱意,再用此逼迫我!
久久的,两人之间对峙着,却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萧容泽闭眼,冷冷地问道:“你当真要如此逼我?”
温月摇头,满是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孩子,怕惊醒了她的美梦,低声说道:“我没有在逼你,我只是想听你的心里话而已。”
温月自然知道,她在明王府的身份有如主子,从来不用自称奴婢,自然也用不着向萧容泽行礼,这一切,都是他对自己的纵容。
也许她应该心生感激,但是漫儿不是别人,是她的挚友,是她不会背叛的人,她真的不能帮助萧容泽。
萧容泽看着她,心中有气却是无处发泄,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温月见此,反倒留下了眼泪,萧容泽,谢谢你。
出了门的萧容泽,深深皱眉,如今秋水漫定然在行宫等着他,这又让他如何交代?
微微苦笑,罢了,罢了。
在行宫里的秋水漫,等了很久却是依然没有见到温月的影子,不禁有了几丝着急。
紫竹进来,毕恭毕敬地呈给她一封信,说道:“公主,这是明王让我转交给你的。”
秋水漫连忙接过,打开一看,慢慢的笑了。
熟悉的笔迹,熟悉的语气,不正是她吗?
压制住心中的狂喜,慢慢看完了这一封信,却是把它放在了心口,温月,我的挚友。
信上说道,她此刻不便见她,但是一切安好,望她遵守承诺嫁给明王,一切事情,她会再见到她的那一刻与她说明,让她放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温月既然在此生存,也定然知道明王为人,若是真的迫不得已嫁与明王,倒也是放心的。
紫竹见此,低下头,心中苦味交杂,却是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在她身边被揭开的那一霎那,公主没有怪罪,没有把她赶走,对她已经是大恩。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却也让她满是尴尬,她再也不是那一个可以在公主身边什么话都可以说的紫竹了。
“紫竹,其实你不必如此。”秋水漫在抬头的瞬间看见紫竹发愣,多多少少知道她的心思,安慰道:“虽然你是奉命来保护我,但是你从未做过伤害我的事情,我对你,和红玉是一样的。”
紫竹听到这话,心中狂喜,却是感激的,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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