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错。”梨花白点头。
乌茂远和樊父俩人对视一眼,回到:“那、、那行,梨公子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梨花白点头,他俩这才走。
梨花白看雨琪还恋恋不舍站在他的身边,很吃味,有些生气喊着她:“琪琪,我要给他看脚。”不言而喻,那意思你出去吧,离开他的身边。
雨琪哀怨的瞪了他一眼,星眸微转望着他:“木头,你、、坚持住,我出去了,一会我在来看你。”
“去吧。”声音很轻很柔道。
梨花白向身后看了眼,初一点头,等雨琪出了屋子,初一立刻就把门给关上了。
屋里剩下他俩,乌鲁木也不在装坡脚,他也不在是笑面虎而是上下开始大量起了乌鲁木。
“看出什么没有?”乌鲁木斜靠子椅子上,轻敲着扶手问道他。
梨花白耸肩:“武林高手。”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你不信。
“呵呵,乌某还真是有幸能见到江湖上盛传的杀人魔头。”
他找了把椅子也做了下拉,慵懒的靠在椅子里,懒洋洋的:“凡是看见我的人都死了,你、、、你也例外。”
“就凭你刚才撒的毒药,‘睡美人’?那你还真是高估了你自己。”
梨花白诧异,这‘睡美人’可是自己对着毒物秘籍配出来还没有一个月,而这毒从来没在人身上试过,就算是试过,这毒也要一年半载的才会发作,他是怎么会知道,难道也是各中高手?
乌鲁木见他不说,又缓慢的道:“‘睡美人’顾名思义,毒发的时候奢睡,由多睡一个时辰开始,变成两个时辰,后面的会翻倍的增加,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整个人就会睡过去,永远的清醒不了,即便是有解药也无济于事,梨少主我说的可对?”
“不错,你说的很对,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知道我的底细,可我到现在还对你一无所知。”震惊过后,他倒是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坐的更稳了,碰见一个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人,使得他浑身都冲满了兴奋。
乌鲁木扶着下颚想了想,从看袖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牌子扔了过去,梨花白顺势一借,拿在手里一看,脸上顿然失去血色,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不是假的,才把东西又扔了回去。
无忧宫,他居然是无忧宫的宫主,一个传奇人物,自打六年前开始,前任的宫主被身边的人给暗害之后,从此之后,幽冥宫就由他的心仪弟子接任,可是谁也没见过此人,有传言,说现任的宫主是他的儿子,还有人说这幽冥宫已经不存在。
事实往往是逆向发展,无忧宫不但出现,而且还是高调的出现,宫主雷厉风行的铁血办事效果,果然成功的让一些蠢蠢欲动的人打消了吞并幽冥宫旗下的产业念头,有不服的人次一天全部消失不见,人间蒸发,无论发出多少悬赏贴,就是不见此人,活人见不到,那死人也总该能见到吧,可是这些年过去了,依旧如此,而这些人家不是落败的落败,再不就是病死,发疯,甚至还有蹲大街上乞讨的,总之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不希望我的身份泄露出去,否则我不介意与毒门为敌,更不介意吞了医药世家。”阴冷的透着刺骨的道。
梨花白反笑:“你的胃口还真是不小,也不怕搁到牙?”
他勾唇冷笑,斜视他:“你以为我除了是无忧宫的宫主之外就没别的傍身了吗?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那又怎么样,我梨花白可不是被吓大,我医药世家也有百年的基业,就是当今的皇上也要礼让三分,至于毒门!不用说,你肯定也了解,要是硬拼上了,我倒也不怕两败俱伤,当然,我这人的嘴还是挺硬的。”梨花白倒也不惧他,真要到那种地步,放手一搏还是赢的机会大。
乌鲁木没吱声只是轻蔑的笑了几声。
两人静静的做了会,梨花白不忘记来的目的,扬了下颚问道:“你这脚、、、打算怎么办?”
“你是大夫你说呢?”小皮球又给他踢了回去。
梨花白单手支撑着下颚奸笑道:“打断重生!”
他无所谓的耸肩,摊开双手:“来吧!”
梨花白笑的更欢,搓着手站起来,伸手一指:“去床上,今儿本少主高兴,我亲自来。”
他耸肩笑笑,很是听话的一步到床上,拖去鞋和罗袜,依靠在后墙上。
梨花白嬉笑上前,只要这家伙的脚一受伤,他就没办法在去勾搭小东西了。
看他已经准备好了,对门外一喊:“把本少的东西拿进来。”
咣当,门被人打开,仓皇中进来一人,定睛一看,乌鲁木笑了,梨花白却哭丧着一张脸。
“怎么样,完事了吗?”雨琪往床边走了几步被梨花白截住。
“还没开始,你先出去,半个时辰就完事了。”
雨琪皱着不奈道:“我已经在外面等了大半个时辰了,你怎么这么慢啊?”
“哦!刚才了解情况了,当然得要点时间。”
乌鲁木坐在床上看她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小雨,你出去等着吧,梨公子一会就完事了。”
雨琪来回看看他俩,无声的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初一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撸起袖子转本开始帮主子的忙。
“你也出去,外面等着。”
初一诧异,抬眸看向主子,自己没听错吧,主子要给别人看脚?还是亲自动手?这、、。
“怎么,本少的话尔等不听?”梨花白眼里骤然聚集冷光。
初一紧忙低头:“属下不敢!”说完低头扭身走出去。
此时屋里就剩下两人以及桌子上的东西。
梨花白看到那些东西,眼光不知不觉的柔和了很多,而且很是专注的摆弄着那些冰凉的器具,没一会,一个棉布上就敷满了深绿色的草药,闻起来不是很难闻,似乎还隐隐约约的散发出来一股花香。
手里拎着打磨光滑的玄铁棍,步到床边看向悠哉的他:“你还是咬住一块棉布,不然这一棍子下去,很疼。”
“不用,这点伤还是能坚持住,来吧!”一口就给回绝了。
“随便。”
乌鲁木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梨花白倒也不客气,抬起棍子就照着脚砸去,眼看着就要砸上脚踝骨,可是、、、动作立时停住。
乌鲁木拧眉:“你手软了?”
梨花白斜瞄着他,这丫的,就是为了骗琪琪也不至于让脚真的受伤,这伤筋动骨少说也的三个月才能痊愈,难道他那无忧宫一天都会无所事事,不用他处理?
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多了个心眼,把那只玄铁做的棍子往地上一丢,摊开双手:“我想了想,这断骨重生太过残忍,怎么能用在高贵如你的身上,还是简单的一些的吧。”
乌鲁木眉峰皱的更死,这和自己预想的不对,应该把自己的脚在打断才对,然后就有理由让小雨过来了,这样就可以让小雨远离他们两个,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的事情,可为毛、、、关键时刻他停手了?难道是他发现什么了?
梨花白看他愕然在当场,就知道这里有猫腻,这一棍子说什么也不能打下去,不然谁知道这后面有什么等着自己。
“怎么个简单法?”
“你也知道我家是药香世家,这各种治疗骨头的秘方都有,到时候配上几服药,你就喝吧,当强身健体了。”
他额头上的青筋直突突,谁没事会喝药?还强身健体,不知道是药三分毒?说的还是一副理所应当。
“换个!”
“要是不喜欢喝药也可以,那就给你一瓶药膏,你自己涂抹!”
乌鲁木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好在不是天天喝那苦药汤子。
看他脸冷冷的,这更加证实心中所想,事情已经商量好,就没必要坐在这个散发着冷气的屋子,撩起长袍抖了抖潇洒的站起身子看他:“那我就不打扰你、、、雕刻的雅号了。”甚至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
“慢走,不送。”随即闭目养神。
耸耸肩,无所谓的送与不送,转身就走。
乌茂远和樊父在堂屋做了大半个时辰,实在是坐不住走出屋子,在儿子屋外的来回踱步,眉上忧愁。
雨琪找了个小板凳坐在大树下,无聊的板着手指头,眼睛还时不时的瞟像屋子,这都出来半天了,怎么还听不见木头的叫声,真是够着急的。
鲁之月整个人都神经衰弱,害怕听见儿子的惨叫自己在承受不住,但又很担心,只有站在屋门口垫脚望向他的屋子。
咯吱,久违的门被梨花白从屋里打开,他一手拎着棍子,一手拎着箱子,优雅的从屋里出来。
鲁之月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去,直接越过人群进屋,含着眼泪看向床上的他:“小、、小木。”抽噎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他看娘哭的一塌糊涂,难得的放柔了声音:“娘,我没事,梨公子说我的脚不用断骨重生,只要摸上他给的药膏就行。”
哭了半天的鲁之月眨眨眼,回过神来直接拽上他的脚,一看,还真是,失笑出声,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屋外乌茂远得知自家儿子用别的方法也能治好,紧张过度,差点站不稳,缓过气来直谢谢他,说什么也要留在家里吃饭。
梨花白可不想放弃和琪琪在一起的时光,婉言拒绝。
雨琪站在一边大大的松了口气,要是真治不好木头那脚,自己心里这一辈子都怀拽着愧疚,这下好了,真是谢天谢地。
梨花白看她的反应,在回神看看屋子,嘴角勾起一抹斜斜的笑意,要是这丫头知道他一直在骗她,试图骗取她的同情,她会不会杀了他呢?
呵呵呵,看来自己要加把火才行,不然这游戏就不好玩了,反正未来这些日子自己会住在这个小山村,正好和太子聊聊天,谈谈未来,顺便在和琪琪培养培养感情,至于那个宫主,就以养脚为由,就不必来回跑动了。
恩!这注意不错,没想到自己还是这方面的天才,真棒。
晚上,任凭大伯怎么请,梨花白都能用各种理由婉拒,大伯一看,失望的摇头走了。
俗话说的好,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两个丫头都已经七岁,不能跟外男坐在一起吃饭,要不然这名声传出去会害了自家闺女,于是盛菜的时候,刻意的盛出两份,当摆桌的时候梨花白看见,稍微一想变知道怎么回事,要分开那怎么行?
于是笑眯眯的劝道朱燕:“婶子,没必要分开吃,这一家总共就这么几人,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可是大门一关起来,谁看的见,再说,我在这待的也不是一两天,要是总分桌子吃饭,我这心里不落忍。”
朱燕被这一劝,想想也是,即便天天分桌子吃,外面的闲言碎语依然不会断。
“那行,咱们放大桌子吃。”朱燕笑道。
他一看不用分桌子吃饭,高兴的主动帮朱燕放桌子,朱燕还一直夸赞他,是个好样的。
晚上,朱燕刻意的蒸了一盆子红薯,又烤了十几个稍微大点的,最近一段时间这东西也不多,朱燕没有舍得吃,今天做这些都是为了款待梨公子。
七人围着大桌子而坐,有一小盆子酸菜汆白肉,有一盘子红烧鸡块,一盘炒鸡蛋,最后就是大白菜炖豆腐。
“梨公子,这农家也就这菜,你可别嫌弃。”朱燕很是喜欢他,他不但嘴甜,更是喜欢他没架子,容易让人亲近。
他反倒笑着回过头来安抚她:“婶子,这些菜已经都很不错了,再说天天吃肉,这胃肠也不舒服不是,以后婶子做什么我吃什么,不用刻意做些肉啊什么的。”
“哈哈,那行,来,尝尝这红薯,这可是好东西,我以前叫你婶子蒸上几个给我解解馋,她都不肯,今天沾你的光,我也能吃到。”樊父很很高兴,伸出筷子就要给他夹。
初一的筷子立时伸过去截住樊父的筷子,快,很,准的夹起来一个稍微小的红薯直接放进主子面前那一个小吃碟里。
樊父的筷子尴尬的停在半空中,脸上抖着僵笑:“呵,呵呵,也好,你尝尝。”
朱燕看了一眼初一,扭头嗔笑剜了眼樊父:“看你,做好吃的都不上你的嘴。”
“爹,吃,娘好不容易蒸上一回红薯,这时候不吃更待何时。”说着伸手就摸上红薯,从里面拿出来闻闻不香又放了会去,又在盆子里按个的翻翻,最后在盆子底拿出来一个直接放进爹的碗里,笑看他,“吃,甜。”
朱燕看女儿那一番动作,这是明显的不让梨花白和初一吃,虽然事情做的不地道,但是他们确实做的也过火。
樊父笑呵呵的点头:“吃,大丫给爹拿的,爹必须吃完。”说着伸手就从碗里拿出来,连皮也不剥掉,直接就咬了一大口。
“恩!好吃,甜,大闺女挑的就是好吃。”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拿的!”她很得意的笑笑。
雨洁抿唇偷笑,这姐还真是会气人,转眸看见对面的初一,笑脸立时挂上了冰霜,双眼一直盯着他看。
大河也不管这东西是不是被人给翻了,直接从上面拿上一个,也是没剥皮,直接就吃,初一看在眼里,惊在心里,这太子、、、怎么一到农家就变的像个乡野村夫一样。
梨花白浅笑的脸终于挂不住,只是嘴角弯勾,看向琪琪,却发现她除了对他俩不说话之外,对其余人那是又说又笑。
小东西生气了!小东西是真的生气了!
恨恨的转眸看向身边初一,笑的很是亲切。
初一被主子的笑吓的是真坐不住,还不等起身,主子的音变传过来了:“吃饭,婶子做的饭很好吃。”
看出主子眼里的凌厉,扎头的就吃着饭碗里的白米饭,当筷子夹像里身边最近的酸菜的时候,就被某人的筷子立刻截住,完事还挑眉瞪眼的气他。
梨花白顺着筷子看去,见是琪琪的妹妹,失笑,不愧是姐俩。
初一收回筷子,胡乱的扒拉几口碗里的饭,放下碗就要匆匆的走,这时候,就听见雨琪训斥妹妹:“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说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雨洁傻愣中。
朱燕,樊父,转头望向雨琪,这孩子什么时候学诗了?啥意思?
梨花白转头望向初一的饭碗那剩下的一下口的白饭,不言而喻,这句诗词不是训雨洁的,而是专门说给初一的。
初一脸变的涨红,又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快速的扫着碗里的饭。
雨洁看看初一又吃上了,大约的知道啥意思,摇摇头开口:“不懂,但是我不会剩饭。”
“恩,这才是乖孩子。”雨琪笑笑夸赞妹妹。
朱燕很是疑惑,放下饭碗问:“雨琪,你刚才说的啥意思。”
雨琪浅笑道:“娘,这意思是说,农民盯着炎炎烈日暴晒在太阳下,身上的汗珠子滴在稻苗生在的土地上,谁有能知道饭碗里,这粮食每颗每粒都是农民用辛勤劳动换来的呢?”
“是这么个里儿,前些年,有一回大汗,地里庄家那时减产,我和你三个伯伯就是顶着大太阳在地里收麦子,就是拉下的那些麦粒我们都捡回去,哎!不捡不行啊,要不然全家就得挨饿,我们蹲在地上,那后背的汗珠子哗啦哗啦的掉,苦的很。”樊父想起那时候,就忍不住叹气。
大河抓着红薯的手微抖,心情有些沉重的看着手里的红薯,一口一口的咬着。朱燕笑笑接过他的话道:“我记得那年,不止咱们这大汗,别的地方也是一样,那年可是死了不少人。”
“是啊,有地的村民都死了,没有地那些却活的好好的,这叫什么里儿!”樊父叹气摇头。
“朝廷不是拨了救济粮吗?”大河突然开口。
“救济?救济谁?老百姓?别傻了,当时朝廷里的救济粮一到,贪官把一大部分的粮全收起来,就是每天施粥,那粥浠的,一碗里有个十来颗米粒都不错的了。”
雨琪想起那情景忽的悠悠道:“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她终于知道体会到这话里的真意。
樊父倒是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叹息的点头,想起村里死去的人,有些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