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很强吗?”赵天赐冷声问道。
秦桧道,“和金人的兵马相比,我们当然要弱一些。”
“既然已经很弱了,为什么还要再去示弱?”太子爷步步紧逼。
秦桧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赵天赐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来到廷前,面对赵构高声道,“父皇,儿臣曾听恩师有言,羊之与狼。只是一顿餐饭。狼并不会因为羊可怜或是软弱便放了它一条生路。现在我们的确不比金人强,但是就算我们是那只羊,也要把自己角露出来,让这只狼在下嘴之前考虑一下,他的牙会不会被崩掉!”
“好!太子殿下说得好!”赵鼎面色赤红,踏前一步高声道。“皇上,一味示弱,只会让敌人更加猖狂,更加肆无忌惮,我大宋水上陆上精兵强将也不在少数,怕他金狗作甚?”
“赵大人所言极是!”赵鼎话音刚落,便有人纷纷附和。
秦桧撇了撇嘴,“赵大人,既然如赵大人所说。我大宋兵强将勇,那长江以北大片国土是如何沦丧的呢?”
赵鼎被他一问,顿时便卡在了那里,瞪着秦桧说不出话来。
“那是因为象你这样的人太多了!”赵天赐猛然转过身来怒斥道,“一味屈己投敌所好?任何事物有强既必有弱,而金人的强只在于陆上野战,水战则完全不行。况且本太子代父督军这一行,结识了几位有勇有谋的将军。韩世忠的水师所向披糜,以八千毙敌十万便是例证。岳飞手下的岳家军。骁勇异常,其战力绝不逊色于金人的骑兵,我大宋有如此人才,还怕他金人作甚?况且,退一步来讲,秦大人。你认为金人经镇江一役之后,还敢再来吗?”
“这……”秦桧又支吾上了。
赵天赐正色道,“岳飞韩世忠等人,实乃我大宋柱国之臣,他们一心报国。忠勇无双。我相信,在我们大宋,象他们这样的人非常多,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他们以全力的支持,助他们完成驱除鞑虏,还我河山的壮志。”
他面向赵构道,“父皇,您既然允孩儿参政,那么孩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先把我们朝廷的腰挺起来,象个男人一样站直了!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他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不只是那些朝臣,就连赵构听了都心神摇荡起来。
“皇儿,你意以为如何?”赵构沉默良久问道。
“父皇,孩儿以为,经镇江口一役,金人短时间内绝不敢再来,我们正应趁此良机,平定内乱,恢复民生,储备战力,以备将来之需!”
“众卿以为如何?”赵构又问道。
“太子殿下所言有理!”吕颐浩等人躬身道。
“皇儿,你确定金人不会再过江来吗?”赵构还是有些不放心。
“儿臣愿以人头担保,至少五年内他们不敢再来!”赵天赐断然道。
“好,既如此,那就依皇儿所言,这封信函就派人送过去吧。”赵构轻舒了一口气说道。
他的确是松了一口气,见到太子如此有主见,朝中重臣对他也是赞赏有加,看来是该休息一下了。
“派何人去送信,各位爱卿可有主张啊?”赵构问道。
赵天赐道,“父皇,有一个人最为合适。”
“何人?”
赵天赐一指秦桧,“他!”
秦桧吓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万万不可啊!臣是从北边逃回来的,如果再去送信,必定会被他们重新扣押。”
赵天赐走到他面前道,“秦大人,你比我们任何人都了解金人,只要你好好求求他们,他们会让你回来的,你说呢?”
秦桧是真的怕了,跪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
吕颐浩上前一步道,“皇上,臣以为太子所言极为有理,秦大人在北边之时,曾经在金人的一位王爷府上做过客卿,和金人渊源甚深,此行定当无碍!”
他故意把秦桧那段不光彩的经历说出来,也是成心想恶心他一下。
赵构面色微变,这个秦桧能猜透他的心意,也会顺着他说话办事,可是只有这一件事情让他心里不舒服,给金人当客卿,那可不是一个明臣所能为的。
“好,秦爱卿,此事就这样商定,朕命你为特遣钦差,三日内启程!”说完赵构便起身道,“朕也累了,你们有事向太子禀明就是了。”
看着赵朕自顾自的走了,朝臣们面面相觑,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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